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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小疙瘩爬了出来,将那个男人咬伤,誓死守护羔子,还有麻嫂的帮助,她才得以活到今日。
回到阿柱的小院,羔子停住了脚步,仰头看着麻嫂。
麻嫂把她往门口推了推,“进去吧。”
她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但她无能为力。
羔子眸光暗了暗,走向院门,踮脚拉开门内的锁。
麻嫂是外嫁进来的女子,在村中地位不高,凭着丈夫才能说上几句话,她不能回家太晚,回得会有不好的事等着她,羔子不能太为难她。
阳光已经暗下去许多,整个院子黑漆漆,暗的不只是院子,更是她的前路。她只是个被关在笼子里的小孩,什么也做不到,即使有小疙瘩,它也挡不住所有拦着她离开的人。现在她眼前有一道光明,可那是她的噩梦。
窗上那一点明亮的昏黄晕开,将整个窗户照亮,窗下角印出人影,阿柱就坐在那。
把院门关上,她往前走几步便闻到了驱虫的香,比上次打她的时候的味道更加重。
小疙瘩在她的衣服中没有动静,也不知情况如何。
房内,阿柱的酒碗砸在桌上,厉声道:“回来了还不进来,是想饿死你老子吗?”
羔子长舒了口气,她还能做什么呢?
做好心理准备,打开房门。
房内熏天的酒气与驱虫香混合在一起,扑面而来,味道令人作呕。
满是油污的饭桌前,坐在长凳上醉醺醺的男人拿着酒壶对口直闷,桌上的鸡吃得只剩架子,花生米散落桌面,地上也滚落几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