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5页

郁澜一脸“小妈这样不好吧我们不能这样做但是你说了那我也不客气了啊”。

于湳则没那么多表情，只知道瞎喊，“哥！哥哥哥！走啊！”

看他们小不丁点的混迹在一群高高大大的男生中间，一群人跑来跑去，有时候会把于帘的视线给跑晃了——好像时间就这么被他们跑没了，郁澜和于湳长到那些男孩那么大，然后继续成长，直到他们也老了。

那么自己呢？

七老八十的事于帘想不到，她也没什么想象力。郁焉有时候酸起来还会给她写情诗，但她出口除了“喜欢”和“想做”，没有什么高级优美的词汇。想象力贫瘠的下场就是，她能看见对面的时间飞逝，却看不见自己这边的。

老了啊……老了就老了吧，反正那时候郁焉肯定还在她身边。

这辈子能这样，就很不错了。

他们一直待到郁焉下班回家。

在这边住不了几天了，最近已经开始搬家，厨房是最后一项，因为郁焉喜欢一家人一起吃饭的时候。

她把一个大人，两个小孩，还有一条狗全捡了回去。

晚上的时候关上门，也许是白天的思考让于帘有些心慌意乱，感觉抓不住什么，她便直接把郁焉拍在了墙上，狠狠地吻她、抚摸她。

郁焉艰难地别开脸，喘了口气之后摸着于帘的后脑勺，轻缓地问她，“于大帘，你怎么了？”

她察觉到于帘身上的气场不对，只是苦于不能做对方肚子里的蛔虫，没办法猜出她这样慌乱背后的缘由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