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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骂完人了，俩小崽子不亏称龙称虎，反正不认识这坏阿姨是谁，还你一句我一句地和于帘顶起了嘴，最后自然是被于帘用暴力收拾了一顿。

打了人，于帘觉得这梁子算是结下了。她开始有事没事地就往福利院跑，每次都买很多吃的，且每次都没有龙虎两兄弟的份儿。

也不知道他们记没记仇，反正于帘觉得自己这样挺讨人厌的。于是等他们数到了一百，于帘在怀里的口袋里摸了摸，像摸了块口香糖出来似的，随意把东西往桌上一丢。

“送你们的。”

是两个有胳膊有腿的小机器人，手掌大小，有开关，能歌善舞，还能背古诗唱英文歌。一只黑色的，一只白色的，其貌不扬，但是其价不低。

龙虎两兄弟眼睛都放光了，但是碍于眼前这坏阿姨一肚子坏水，一时间没人敢伸手拿。

于帘皱起眉，“干什么？给脸不要脸？”

小虎赶紧伸手，抓起那只白色的，又把黑色的递给小龙，“哥……”

小龙好像被那句“给脸不要脸”刺激到了，脸蛋憋红了一些，最后一把抓过那只黑色机器人，用力握在了掌心里，满怀怒意的眼睛看着于帘的鞋面，却不敢去看她的脸。

于帘的手指在桌子上随意敲着，“数数没问题，你们俩还挺聪明的。”

话一出口，龙虎两兄弟都抬头看了她一眼，带着一些猜疑。

“想要妈妈吗？”于帘语气也随意，好像问了句“想吃糖吗”一样。

小龙小虎对视一眼，再看于帘，心里大概就明白了。于帘知道他们明白了自己的意思，心里又莫名烦了起来，这两崽子确实挺讨人喜欢的，以后要是去了家里……

乱七八糟的后续还没想完，两只小机器人突然被慎重地推回到了她面前，于帘错愕抬头，看见两个男孩表情满是凝重，“……怎么了你们？”

“对不起，阿姨。”两道稚嫩的声音同时响起。

“对不起……什么？”于帘被这变故惊得都要不知所措起来。

“我们……有妈妈了。”小龙脸又红了起来，“那个阿姨说了会来接我们，我们答应了等她。”

说话的时候，他们真像是在面临两位同样优秀漂亮的女同学的告白一样，艰难地做着选择，最后还是决定坚持初心，只不过放弃得也颇为痛苦。

“有妈了？”于帘心想，那我这是凑哪门子热闹？郁焉不也是上赶着伤心呢么？

她猛地又想到了什么，“等会儿，你们说的那个阿姨，是不是叫郁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