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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这么多天恶补,荣宜觉得看事情不再是雾里看花,而变得思路清晰起来,果然当大少奶奶管家多少年都没用。不读文史,不跟那些男人以身家性命相搏就是会把人养废。
她忆起在谢府和妯娌掐架的往事,觉得那叫菜鸡互啄。
班宝镜就去请示,还好京城离滨海近,翌日荣宪回了一行字:我卫乃汉室之后,秦汉正统,应胸襟宽广,体恤万民。
以前的荣宜看见这句话只会觉得这答非所问,现在她觉得这话有水平,仁者见仁,智者见智。
班宝镜艺高人胆大,说这就是可,开始偷偷摸摸的来给人看病——不敢让荣宓知道,还靠荣宜打着去看湖阳的名义遮掩。
天还没亮,整个公主府十分安静,两人偷摸去了位于西苑的一处院落。班宝镜上去敲门,片刻后这个院子掌灯,公主身边的玉髓把门打开。
班宝镜把医箱放下,特意提了一盏羊角宫灯,连人带灯戳在床前,问,“你感觉什么样?”她一点不客气,直接戳了虞晚雪一下,把他叫醒。
虞晚雪这几日基本上就躺着,有些形容枯槁,与班宝镜对答十分冷静。
别看回答的很冷静客观,但这是一个相当不配合的病人,连荣宜都能看出虞晚雪求死的想法超过求生欲,所以对自己身体状况到达了一个无所谓的状态。
“觉得手腕痛吗?麻吗?”
“有一点,还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