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怎生是好
黑灯瞎火中,一只茧硬的手掌,向我摸了过来!
哎哟哟!
这手也好硬呀!好糙呀!
这是人的手么?怎地像是枯柴一般硬呀!
说像枯柴都有些婉转哩,这简直就是一只冰凉的铁钳子手呀!
我仔细一瞧,我势必要仔细瞧,否则我压根就瞧不清呀!
因为东厢房内,何曾开过灯呀?!
这还用说么,想必是瞎子开灯,纯属浪费电钱哩!
咦?不对!
按理说这位少年是个瞎子,可他的爷爷,未必是个瞎子呀!
“噢,呵呵,远山呀,爷爷已经摸出来哩!”爷爷边摸我边赞不绝口地道:
“这是一条小狗崽子,瞧瞧这小脑袋,小尾巴,小耳朵,小蹄子,小肚皮,毛绒绒的,暖和和的,定是长得壮着哩,好着哩!”
啊!我终于发现哩!
他的爷爷在摸我的时候,好像眼睛也不瞅向我!
难不成,这爷孙二人是一对瞎子,瞎一对?!
这是铁定的哩!
我的眼睛渐渐地适用了黑暗无光,我瞧得到,爷爷素面朝天,躺在一张钢硬的床上!
两只眼睛跟他的孙子远山一样,也眯成了一条缝,照样瞅不到一丝的眼白儿或是乌黑的眼珠子来!
可是,即便是瞎子,也没有必要总躺在床上呀!
他可以坐起来呀,他可以站起来呀!
因为即便是再为贪睡之人,现在困觉,也为时过早哩!
“呵呵,不过,远山呀,就是这条小狗崽子,它怎地不爱叫唤哩?”爷爷躺着问道。
废话,我心情这般差!
有甚可叫唤的?!
要叫唤,你叫唤,我心里道。
“是的,爷爷,它可能是刚刚来我们家,怕生哩,所以才不叫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