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公道
“你想杀我?”江玉清震怒无比,而后他不屑地笑出声,惊惧的眸子里也燃起火光:“能夺我双臂……我承认我之前小瞧了你,可你若想以一敌众,也未免太不自量力!”
只是力还未说完,长剑已至眼前,众家奴的抵抗如同脆纸一般,顷刻间瓦解,数颗人头被整齐切飞,腔体内血花飞溅,脑花崩裂,血白色的喷泉洒向半空,又落了江玉清一身。
残喘的江玉清头皮发麻,万想不到他这个弱小的弟弟竟然厉害到了这种地步,像是做了一场毛骨悚然的噩梦,眼看着那些心腹家奴一个个死去,及至终于轮到自己,他终于怕了,两腿打颤,背后一片潮湿,是血水亦是汗水。
恐怖的气氛如同墨汁滴入清水,在破晓的晨光中晕染蔓延晕染。
这是单方面的屠杀。
江玉清没头苍蝇般挥舞着断臂,开始不顾一切的逃跑,耳边呼啸着寂夜的冷风,他面上恐惧逐渐放大,衣衫染血、破碎,发髻也散了,形容要多狼狈有多狼狈。
这副模样与往日他们欺凌江随泊的场景相重叠。
就在不久前,他们还如踢球般对那个病秧子拳打脚踢,灰头土脸的江随泊擦干嘴角的血,毫不在意,依旧微微笑着。
那时的江随泊还不明白那份笑是什么意思,只觉得他这个堂弟废物又没脾气,任打任骂,哪里有一点他父亲的影子。
现在,奔逃中的他恍惚间又看见了他的笑。
及至这时,他才隐约懂得这笑容的含义。
但是,迟了。
江随泊的眉心射出一道银色神识,刹那间洞穿了江随泊的颅顶,而后神光四射,江玉清发出一阵凄惨的、不甘的嚎叫,粉碎。
江玉清死了。
与此同时,江府祠堂内,江玉清的魂灯也在同时熄灭。
江家骤然一片混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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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随泊和他带来的三十名筑基中期的家奴全部死亡,目睹全程的薛滟滟和秦家镖师都因这震撼一幕而目瞪口呆。
尤其是那两个秦家镖师,看向江随泊的眼神讶异之余,也产生了深刻的畏惧,似乎也未曾想到江家废物竟有这等本事。
毕竟他们的修为与手段也只比那些家奴略强些,可以与那些人打得不分胜负,但眼前这位主,却是碾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