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牵马
偏偏是沈宜亭。
唯独沈宜亭。
他早以为二人能把酒言欢,共诉衷肠,便是过命的交情。
江寺头一次见心中有沟壑,放眼皆山河的女子,对她总是牵肠挂肚,他自认为将沈宜亭放在心上,便是比起李沉舟,赵清也是丝毫不让。
却不想不慎惹了她动气。
沈宜亭不理会他,江寺有些束手无策,心中默默想道,便是生他的气也好,总不要折腾自己的身子。
他叹了口气,又叫了一声。
“沈宜亭。”
沈宜亭仍旧不理他。
江寺翻身下马,面容毫无怒色,尽是一片无奈。
他一手牵着马绳,快步走上前,长臂一展,将沈宜亭拦下。
沈宜亭脚步一顿,抬眸看他、
“世子,你又想做什么。”
江寺咬了咬牙,将马绳塞进她手中。
“好,是你说的同乘一匹马,于名声不利,那你自己骑。”
沈宜亭握着缰绳,面上茫然之色更浓,张口又闭,有些无言,显然想不到江寺能做到这般地步。
她有些踌躇,看见男人脸色已然有些阴沉,担心惹怒了他,万一在大庭广众下做出什么惊人的举动,便期期艾艾回道:“可我不会骑马。”
沈宜亭是真不会骑。
她精通所有纸上能学来的东西,像骑马,舞刀弄枪等,便一向接触不到。
沈家家教甚严,沈相静自小是被女子德训规诫长大,学的是女红乞巧,管家中馈,沈宜亭被她一手带大,虽然阿姐不曾要求她学什么女德,但也教导不了她想学的那些东西。
她看向江寺的眼神澄净,此刻并非是为了赌气或者是为难他,而是真真切切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