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一张脸
之前放行的马车,都是小厮自报家门一声就行,怎么到他们这还唱起高调来了?
向来受人吹捧的苏兰洲何时受过这种委屈,他俊脸猛地一沉,不自觉地摆出了苏家嫡子的架势,厉声呵斥:“你不过一个小小守卫,谁给你的胆子,竟敢刁难皇后娘娘的家眷!”
刁难他们的侍卫一点不害怕,和周围看热闹的侍卫对视一眼,纷纷嗤笑,他不屑一顾道:“皇后怎么了,这东洲还有谁不知道,如今后宫掌权的是皇贵妃娘娘,得皇上爱重的也是皇贵妃娘娘。”
区区一个皇宫守卫都敢对皇后大放厥词,可想而知,长姐在宫中的日子该有多么凄惨,这位皇贵妃又是有多嚣张。
苏兰洲扯了扯唇角,丹凤眼中尽是讥讽,“皇贵妃再受宠,也只是个妾,莫非你们东洲人都妻妾不分?”
“好大的口气!我倒要看看,在这东洲,谁敢拿妾这个字来作践我姐姐!”身后,一道娇蛮傲慢的声音传来。
只见一个穿金戴银的姑娘领着几个婢女,气势汹汹地从后面马车走来,她面容只是清秀,算不上大美人,却化了个极其浓艳的妆容,穿戴也尽显奢华,活像只戴金项圈的小土狗。
跋扈的姑娘身边还有一位相貌俊郎的男子,男子看上去不比苏兰洲年长几岁,气质儒雅中又透着股倾颓的气息,但胜在长相,几乎可以说与苏兰洲平分秋色。
宫门口的护卫一眼认出了这两人,迎上去讨好道:“此等刁民留给我们解决便是,怎敢劳烦明惠郡主和武安侯。”
马车内,听到“武安侯”三字,苏华昭掀动话本子的纤纤玉指一顿,眸中划过暗色。
这不就是那个和旁的女人暧昧不清,最终害死了自己发妻和幼子的混账东西?
苏华昭临时起意,从袖中摸出一粒黑色的药丸,又把药丸按碎,自取其中一小颗按着记忆中的位置,按在自己的右眼角处。
这样,一颗以真乱假的黑痣就出现了。
小时候她和江盼晚长得实在相像,又因为成日形影不离,导致言行举止也大差不差,旁人要想辨别出她们,就只能靠眼角的一颗小指。这颗痣江盼晚有,她没有。
马车外,苏兰洲回头看着迎面走来的这帮人,他第一眼看到惠安郡主,又觉得惠安郡主长得实在是污了他的眼睛,无奈,他又看向武安侯陈子墨。
“哟,小妾的妹妹来了啊?”苏兰洲冷漠地笑了一声,“你姐姐本身就是妾啊,怎么是作践呢,是本身就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