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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樆淑没有说话,只是保持着应有的沉默,然后一直陪着翟沄年走。
──景樆淑大概能猜到,是去找楼砚南的,但她并不奇怪于翟沄年怎么知道楼砚南在哪。
翟沄年和景樆淑一路去了楼砚南的住处──楼砚南的身份是在晏清党和锦安党议和后才暴露出来的,所以住处几十年来都是这一处,翟沄年就算十年没来覃市也能记得住。
“老师。”翟沄年点头。
景樆淑紧随其后:“楼先生。”
“先进来,不用换鞋。”楼砚南一边说一边看看外面。
“放心吧楼先生,确认过了,没有尾巴。”
“这会儿就来找我,有事吧?”
翟沄年习惯性贫嘴:“我就不能单纯想您了来看您啊?”
“得了吧,我还不了解你是吧?是不是想找那个保姆。”
虽然自己和翟沄年间的默契也很好,但景樆淑还是难免为楼砚南的话而震惊了一下。毕竟来的路上她还考虑了两种情况的:一是看尸体以及池家那谁的现场,二才是去找保姆。
“好吧,对。”
“那你还是等等吧,人现在还在扣着呢,不过放心,出不了事,明天──或者晚上你再去找她吧。”
“行。”
“那……吃个晚饭?”
“没问题──”翟沄年也乐得陪楼砚南多呆一会儿。
饭后,翟沄年和景樆淑便又赶去观景台那边。
毕竟是个晴天,所以来往的人难免很多,翟沄年撑着围栏,静静等指针走向六点。
指针走向六点的那一刻,围栏边多了一个人,翟沄年没有回头,只是用余光去观察那人。
西装剪裁得体,腕上的表露出半截,并不张扬,一派温文尔雅的气质。
“一道残阳铺水中……”
翟沄年闻言,微微一笑,果然是他。
“半江瑟瑟半江红。倒是有雅兴。”和那人一样,声音并不算大,全然就是无心吟诗半句,又刚好有人接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