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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没有感情的、冷漠的、不近人情的。”
景樆淑默默点评,嘴上却说着:“你到底为什么对我敌意这么大?怎么,怕我抢了你位置?”第一句话是正常的,后两句就有了些许开玩笑的意思。
“这个位置可没人能抢。”翟沄年想也不想直接说,“来之前听过我的传言吧?”
“传言……传言还说你──至少三十,凶神恶煞呢。”景樆淑慢悠悠地说。
翟沄年终于转头看了景樆淑一次,但很快又转过去了,并不在意地说:“虽然压了消息,但两年前那个卧底的事总知道吧?”
说起这个景樆淑可就熟悉了,她弯弯嘴角,道:“略有耳闻。”
的确只是“略有”,六组本就是一个平民百姓里无人知晓其存在的组织,先前余敬鹤对六组的了解也仅限于清夜提供的翟沄年等人的名字、一些任务线索以及曾经的那个办公地点──现在换了地方后就更不知道了。
而对于清夜的事,景樆淑从未参与,除了知道死讯外,毫不知情;就连锦安党内部也只传“六组出了叛徒,下场特别惨”这样笼统的传言。
“在那之后你应该清查了六组了吧?”
翟沄年没有正面回答,说出来的话却意思明确:“知道那句话吗?‘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所以,我不信别人,比如说你。”
景樆淑不再说话。
没过多久,楼砚南站了起来,端起了酒杯,这么一个动作,连带着房间里所有人都立刻站起来了。
“算了,都坐下。”楼砚南沉默了一秒后说。
回答他的是一片拒绝:“您先坐。”“不行不行。”
楼砚南只好坐下,然后说:“第一杯酒呢,迎新。我知道你们可能有怀疑,但不管怎么样,这是上级安排,有一句话,你们应该比我更清楚──‘军人,服从命令是天职’,所以,我希望各位能把怀疑收一收,相信你们的队友。”
翟沄年听完,垂下了眼,还是点了点头,和着众人一起,喝了一口红酒。
接下来很一会儿,翟沄年都不再说话,看起来一切正常,但不知怎么回事,景樆淑就是看出来一股有心事的感觉。
事实上也确实如此。
也不是关于景樆淑的事,只是楼砚南的话让她莫名想起了更久以前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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翟沄年那会儿刚成年不久,而楼砚南给的“成人礼”就是,力排众议让翟沄年当了新建起来的六组的组长。
那时候,翟沄年亲自从一众军校学生里挑了现在还重用着的姜亦宸和Christian等人,也选了些自己父亲曾经用过的人──军校生她挑的是实力和背景清白,那后者就纯粹看她这几年的排查下来怀疑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