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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三年前她查出来清夜之后,就再也没进来这间屋子了。一方面,是没有什么时间再进来看;另一方面,是她明白,楼砚南并不希望她始终陷在这件事里出不来,所以她也想逼自己不再想这件事。
翟沄年打开灯,慢慢走进去:密封的染血的衣服、摞在盒子里的一封封书信、整理好的几封密文、齐安怀用过的密码本……都在最显眼的位置。
──在更久以前,在查出清夜之前,这些东西都摆在她的房间里,翟沄年一有时间就必定会盯着这些东西看。
刚刚打开灯,翟沄年略有些不适应,眯起眼看见了这些物件,恍惚间看到了个身着长衫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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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乎是翟沄年从外面回去,推开门时看见的站在门口的、一身灰色长衫的齐安怀。
或许是白色衬衣上的血过于刺眼了,翟沄年忽然之间又看见了另一幅场面:车水马龙的覃市街头,翟沄年一身藕荷色长裙,走在人群里──她可是好不容易才从楼砚南的“f(x)……”里面逃出来的。
可是……她怎么觉得前面那个人那么眼熟呢?
随着那个西装革履的男人转个弯,虽然不常见面,但父女二人始终保持着书信往来,何况父女间的骨肉亲情总是很深的,所以仅凭一个侧影就让翟沄年确认了:那就是齐安怀。
但,齐安怀不是说不在覃市?不是这几个月都不来?
翟沄年正要跟上去,耳边却炸开了两声枪响:“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