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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烈迅速报了个地址,“赶快师傅,上班要迟到了。”
“都这个点了还查迟到?”司机一秒压手刹打方向,从后视镜中看了苏烈一眼,“放心,保证叫你赶在老板前头来。”
苏烈嘴唇紧抿着,回头看了一眼又一眼,像是躲着什么似的。
司机也是个贫的,趁等红灯时回头问:“咋的,是你男人还是你娃娃不想叫你走?”
“麻烦快点。”苏烈压根不想跟他闲聊,脑子里乱哄哄烦得她几乎头疼。
她数着路边的树,直到下车都没印象树的叶子是稠还是疏,路上刮的风比前几天大了,苏烈想起院子的晾衣绳上还搭着毛巾,也不知道会不会被吹到地上。
啧。
家。
苏烈摇摇头,想起某个人还在自己临时的家里。
她很久没有这么挂念过人了,父母从小对她没有尽过什么抚养义务,长大后又不幸经历过一段失败的婚姻,对她而言,所谓的人情还不如一阵风来得实在,她也早习惯了把所有人只在眼里转一圈,从来不会把她们往脑子里或者往什么其他地方去放。
但是周灿,在她自己还没能反应过来的时候,似乎就已经从她的眼睛里出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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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不用拍戏,也没有采访之流,周灿躺在苏烈家的沙发上,晒着太阳用手机查了所有前往去往祖国大西北的列车信息,习惯性地想找小丁帮自己订车票,多亏余光里什么东西一闪,成功截停了她暴露自己行踪的行为。
她抬起脖子,见是一块毛巾掉在了地上。
毛巾是淡蓝色的,已经被洗得发白了,上头的图案也淡得几乎看不出来,她找了只盆来洗它,不过水太凉,所以她只搓了两把就放弃了。
周灿回到屋里,想了想,打了个电话给好友荀昇经。俩人关系很好,最近他在这边干工程时经常来找她吃饭,她也没跟他客气,要对方给自己弄辆车来。
“你车坏了?”荀昇经愣了下,不过他也没多问,“你现在在哪?我给你送过去。”
“你等等。”周灿发了个定位过去,“你停路边就行,到了call我。”
荀昇经的效率很高,不到半小时就把车给送来了,周灿老远看到这辆气派的SUV,嘚瑟地尾巴翘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