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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慕行说完这一通,老腰又开始犯疼,这是常年干实验累出来的老毛病了。
洛天川在一旁闷不吭声,心想祁墨当初到底是怎么忍受于慕行这样的老师的。
洛天川打小开始,于慕行就对他很严厉,说他是洛家唯一一根独苗,不严厉点怎么成为一个好医生?
别人十几岁才开始学生理知识,于慕行在他八岁时就让他解剖兔子了。
做的不对的地方,于慕行就打他的手,有时候手疼得连握筷子都握不住。
洛天川父亲很早就去世了,母亲也是常年居住国外。
严格意义上来说,于慕行相当于他第二个父亲,所以洛天川那时候觉得自己吃点苦也是没什么的。
虽然他平时笑嘻嘻一副不成熟的样子,实际上,他的内心早已被数不尽的压力磨得刀枪不入。
一般的困难几乎撼动不了他的内心,更要不了他的命。
在外人面前,洛天川总是一副看起来天不怕地不怕的样子。
唯一能让他稍微有些收敛的,就是像现在这样,于慕行坐在他对面面对面地训斥他。
于慕行看洛天川一问三不知的样子,突然就觉得没必要。
他扶额缓了口气,问洛天川:“祁墨回国后有没有什么异常?”
“异常?”洛天川反问。
于慕行按着太阳穴:“就是和平时有什么不一样的地方。”
洛天川眼珠一转,努力思考着祁墨回国以来有哪些不一样。
“他在易感期时,眼睛是墨绿色,这个算不算?”洛天川认真道。
于慕行思忖了一会,淡淡嗯了一声。
他捏着下巴,若有所思道:“Enigma的易感期,眼睛确实会有所变化,瞳孔颜色的深浅,决定了他标记人的成功率。”
他没见过祁墨瞳孔变化的样子,洛天川这么一说倒引起了他的兴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