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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下车库,祁墨熄火后,看着后座沉睡的宋沉,叹了口气。
药物的副作用之一,嗜睡。
他打开车门下车,脱掉西装外套,将衬衫袖口挽至手肘处,露出的小臂青筋纵横,结实有力。
祁墨俯身钻进车里,将宋沉的一只手搭在自己肩上,随后在他轻松抱起宋沉的那一刻,心弦一颤。
一米八五的人,竟然这么轻……
一想到白天怀里的人揪着自己衣领往死里整的狠样,祁墨突然就释怀了。
轻是轻了点,不过揍人却是下死手地重。
宋沉被人突然抱起,睡得不是很安稳,总感觉下一秒自己就会被扔地上。
他揽着祁墨脖子的手使了点力,头微微靠在祁墨的颈侧。
温热的呼吸有一下没一下地喷洒在祁墨喉结处,祁墨心里顿时像被猫抓了一般,痒痒的,却又无可奈何。
他现在无瑕顾及其它,揽着宋沉的臂弯收紧了几分,大步迈向电梯。
宋沉的头随着祁墨的步伐微微晃动着,温软的唇瓣有意无意地轻蹭着祁墨的颈侧……
“……”祁墨停住脚步,喉结微微滚动。
他垂眸看向怀里睡得乖顺的人,无奈地深呼了口气,继续往电梯的方向走去。
保镖在电梯门口等候多时,见到祁墨,毕恭毕敬颔首道:“祁总。”
他抬起头看了眼宋沉,问:“需要我帮忙吗?”
祁墨黑眸沉了沉,闷声道:“不用。”
保镖识趣地打开电梯,让开一条路,做了个请的手势。
五分钟后,祁墨将人轻放在主卧的床上,脱掉宋沉的鞋子和衣衫后,给他换上了一套干净的睡衣。
直到房间里的冷杉味信息素足够充溢,祁墨才转身走进了浴室。
*
宋沉第二天醒来时,身上搭着一层薄软的浅白毛毯。
他掀开毛毯,才发现自己穿着一件大了一个号的灰白色睡衣。
空气中残留着熟悉又陌生的信息素味道……
宋沉皱眉,一脸不悦:“…”
他揉了揉乱糟糟的头发,紫眸清明得没有半分睡意。
他是怎么来到这里的?
昨天上了保姆车后他就睡着了,难不成,他已经严重到连睡个觉都会失去意识的地步了么……
宋沉穿上不算合脚的拖鞋,疑惑地起身环视四周陌生的环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