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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面色潮红，头发完全被汗打湿，新兵统一发的制服外套被他扔在地上，衬衣衣领也已经被自己扯的松垮。

好热。

身体里像是有一团火，叫嚣着要寻求信息素的抚慰。

当盛清洵意识到自己的想法时，不知道从哪里来的力气，一拳就打碎了面前的镜子。

镜子碎成了好几片，从碎镜子中还能隐约看到他自己红的不正常的脸。

手指关节的疼痛并不能带给他一丝清明，在疼痛褪去后，反而带来了一丝痒意。

怎么会这样……

怎么会，渴求信息素来抚慰自己……

那一拳，用掉了盛清洵全部的力气。他再也支撑不住自己的身体，就要往地板上倒去。

"砰"地一声，厕所反锁的门被踹开。

预想中的疼痛没有袭来，盛清洵感觉自己被拥入了一个温暖的怀抱里。

他睁眼看，看到微笑着的明霖，方才如春天一般的暖意顿时化为刺骨的寒。

明霖从进入这里后便仔细地感受了一下。

原本应该属于S级Alpha的信息素，此刻却格外乖顺，小心翼翼却又被那信息素的主人的感受所驱使，附在了明霖的身旁。

他感受到属于自己信息素因为盛清洵的状态而有些略微躁动，满意地长叹一声。

"阿洵。"

"我们，成功了。"

成功？

盛清洵用力合上了眼，眼角流下了两滴泪水。

成功什么。

是实验成功了？还是让自己永远离不开他的计划成功了？

明霖状似温柔地用手抹去盛清洵眼角的泪水，却依旧不肯放出一丝信息素安抚盛清洵。

"哭什么啊？"

"明明是大喜事，你还哭。"

"小娇气包。"

盛清洵忍受着体内欲火的灼烧感，用力咬了一口舌尖，用疼痛迫使自己清醒过来。

眼睛被泪水模糊，眼前明霖的身影与四年前的明霖重合在了一起。

他一直以为，即使双方的父亲是政敌，他们也依旧可以是好朋友。

现在想想，自己曾经对明霖生出的那一点爱意，不过是一个彻头彻尾的笑话。

"你标记我吧。"

"我答应陪你做转化研究，自愿从S级的Alpha成为最低级最劣质的Omega，也按照你父亲的要求，为你挡了无数骂名。"

"明霖，你也答应过我，要放过我的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