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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凝。"

"抱歉，这几天……我有点忙。"江书凝的声音听起来十分疲惫。

"没事。”

“我只是……有点担心你。"虞嫦喃喃道："方便告诉我，出什么事情了吗。"

"……"电话另一端的江书凝拼命咬着下唇，不让眼泪流下来。半响后，她开口道：

"我妈妈，她去世了。"

虞嫦惊讶后便是沉默，毕竟上次看到江书凝母亲的时候她看起来状态还没有那么糟糕。

“节哀。”世事无常，虞嫦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却听见江书凝说：

"老地方，我们，见一面吧。"

……

待虞嫦到了校门口的奶茶店附近后，转头一看，江书凝小跑着也跟了过来。

她看起来确实憔悴了不少，面色不似从前那般红润，眼睛也红红的，让虞嫦看了心疼不已。

虞嫦不知道该从何说起，也生怕自己不小心戳到江书凝的痛处，因而一言不发，两人就这样默默地坐在路边的长椅上。

"我……"江书凝突然开口解释道："我不是故意不回你消息的。"

虞嫦没想到她会说这个，听到她这么说反而更加心疼与愧疚。

“没事……”

"我看到你跟我发的消息了。”

“你去机训那几天，我也恰好赶在了一年中最忙的时候，忙着训练，忙着参加各种小的比赛。"

虞嫦点了点头，似是已经猜到后面的结局。

"我那天回家后，就看到我妈躺在床上……明明医生跟我交代过的。"

"她切除了腺体，身子骨不好，窗户又没关好……”

“那几天倒春寒，一场寒风就把她也给带走了。”

说到这里，江书凝又有些哽咽："她高烧不止，意识也不太清醒了。等送到医院的时候，已经没得救了。"

虞嫦张张嘴，又想再问她一遍，有什么事，哪怕是一件小事，是她可以帮到的。

但江书凝似是看出了虞嫦想说什么，她先开口道：

"我妈她走之前也没什么别的需求，我就把她葬在希望街后面的那块墓地里里了，和外公外婆一起。"

当江书凝说到这里时，她已经平静了不少。

就好像不是她们家传来的噩耗一般。

虞嫦感叹一声，深觉江书凝的韧性真是可怕。

就像是一棵翠绿的松。

无论是泥石流还是暴雪，都无法压弯她的脊梁。

虞嫦这么想着，便也这么说出来了。江书凝听到她这么评价自己，先是愣了一下，接着便是无奈地笑。

"这不算什么，真的不算什么。"

江书凝笑的有些勉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