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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次发出声音,一阵绵长的刺痛便从牙根穿到耳膜,再牵连一侧的太阳穴。
疼的紧他又不敢呲牙咧嘴,只能硬忍。
管家将这件事告诉沈德的时候,他正蹲在花园里修剪打理。
沈德最近参加了北京的某个编剧研讨大会,兴致勃勃去,窝着一肚子火回来的。
这些年,编剧行业备受诟骂,挺大一部分都选择撂挑子转行。
沈德这次去北京,带了自己近期引以为傲的大作,结果在会上被几个厂电总局端腔作势的评委点评得一无是处。
什么有违现代年轻人价值观,陈词滥调的老狗血套路,过不了审……
沈德在外面受气了不高兴,碧海堂上上下下眼观鼻鼻观心,生怕触了他的霉头。
就连向来张扬跋扈惯了的沈家夫人姜出云,都耐着性子,规规矩矩收敛了几分。
管家在他身后站定,表情苦楚,两条八字眉倒下来如丧考批。
他刚低声说了一句大少爷还活着,就见沈德手下失了准头。
咔嚓一剪,一朵俗气艳红却开得正好的月季,“啪嗒”一声落地。
沈德怔住了,沉默许久。
他探手拾起那朵花,埋在手心里揉碎了,接着稳了稳声音问:“他现在人在哪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