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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容原本是厂里的工程师,为了照顾盛怀乐辞掉了,只能做些散活,他最近也为盛怀谦的事情焦头烂额,在到处找关系,没有顾得上盛怀乐。
他们匆匆赶到医院,盛怀乐已经插上呼吸机,痛苦得认不出来人了,盛容颤抖着签完字,盛怀乐被送往急救室。
手术室外,护工心有余悸,“这小孩今天早上还好好的,借我手机要给你们打电话,问你们什么时候来看他,中午还多吃了一个鸡腿,下午睡一觉忽然就不行,吓得我赶紧叫医生……”
盛容坐在等候的长椅上,头低到双腿之间,凌乱的黑发中夹杂着大片的白丝。
盛怀谦靠着墙,有些颓丧地站着,外面还是日头高悬的夏天,却总是让他想起四个字——多事之秋。
“我答应过,星期天,看他,带最新出来的,乐高玩具,可我忘记了。”温郁愧疚要掉下眼泪。
一些人生了重病后无法接受,要么郁郁寡欢,要么性情大变,可盛怀乐因为不希望他们伤心,每天都笑着,乖得让人心疼,温郁也不是盛怀乐的亲哥哥,他却很黏温郁,高中的时温郁要住校,一个月才能和他见一次面,盛怀乐会拿出偷偷攒的零食留给温郁,缠着温郁讲学校发生的事情。
不知道过去多久,手术灯灭了,医生走出来,“暂时没有什么大碍。”
“谁是孩子的家长,跟我来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