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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来,秋望雪的红绳果然是被人掉了包,而会这么做的人就只有那个冷佳佳。
红绳一丢,盛久安对那颗树似乎没了兴趣,转身:“走吧,先回去。”
已经惊呆的两人贴在一起,见盛久安走来,秋望雪无声的抬手指了指树。
盛久安摇摇头:“在没有找到林广木前,不适合和他们撕破脸。”
“我要是把这棵树给拔了……整个村子里的人估计得炸了,到时候就真得给林广木收尸了。”
按照原路返回。
看样子这婚宴得持续一天,中午饭就开始敲锣打鼓的庆祝起来。
路上一排桌子上已经开始摆放做好的食物。
盛久安抬头看了一眼天,天气不算好,飘着不少云,日光总是被遮挡。这般要亮不亮的浑浊感,眼前这略显压抑不见喜庆的喜事宴,都仿佛一道无形的枷锁桎梏在全身,身心都被一股沉闷感所笼罩。
经历过刚刚的事,李川海和秋望雪都有些失魂落魄的。
盛久安走回院子,中年妇人也只是淡淡的扫了他们一眼。
大概早上十点多,宴席便开始了。
陆陆续续的有人来坐上桌,沉默的吃过饭后就离开。桌上没有乡里乡亲的交谈,好像谁也不在乎谁,冷漠得仿佛只是擦身而过的陌生人。一个个埋头吃饭,从头到尾都不吭一声。一桌也就坐三四个人,去了一桌又来一桌,明明是一场喜宴,可没有谁站起身来笑着对冷佳佳爷爷说上一句喜庆话……
盛久安沉吟,喜庆话倒也不是没有。
只是那百年好合仿佛在说入土为安。
冷佳佳的爷爷也神情淡淡,像局外人似得站在院子里干看着,没有主动去招呼客人。
盛久安看了一会儿,眯了眯眼,他注意到这个村子的人手腕上都带着一条红绳,上面沾染的邪气很少,但能确定与那棵死树上缠绕的红绳同出一源。
在厨房忙碌的中年妇女走出来,看着他们三还杵在那不动,皱着眉不耐烦的开了口:“找一桌,自己吃,碗在那边,饭就在碗旁边。”
盛久安点点头。
走过去拿了三个碗分别递给两人。
秋望雪摸了下碗边,就嫌弃的将碗放下,沉着一张脸摇头:“我不吃了。”
李川海倒是不介意,他老家也是农村的,过年也跟着老爸回去过,村里人都这样,逢年过节,谁家办喜事办白事,或是单纯的杀猪宰羊,都会搞这种流水席,桌子摆放在院子里,邀请全村的人来吃,其实不看卫生的话,那气氛挺热闹,农家菜也好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