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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在这时,楼下安静一瞬,随即满堂大闹,起哄声、狂笑声搅合在一起,沈葭甚至看见一个书生脱了外袍,手中拿着支木签,跳在桌子上兴奋地鬼喊鬼叫。
“……”
“这是怎么了?”
流珠侧耳倾听,随即笑道:“不得了,今月的梅花使竟是婉柔娘子。”
“什么?!”
听见这个熟悉的名字,沈葭和谢澜一齐大叫出声。
谢淙也“哟”地一声:“花魁娘子出台啊,楼下那些人恐怕拍不起罢。”
他作为欢场常客,也是争过几回花使的,知道内里的门道,这花使都是水涨船高,身价高的起拍价自然也高,像底下那些两袖清风的文人墨客,恐怕连喊价的机会都没有,不过是凑个乐子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