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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清音自问自己并非是个喜恶形于色之人,用膳时见到不喜的菜食也从不会说什么,亦不会有什么表情,所以连她的贴身侍婢也只知晓她的六分喜恶好而已,也不知孟怀辞是怎么看出来的。
下属也都是些成婚了的妇人,见她出神,立时就笑着推搡打趣:“哎呦呦,宋院首这是想次辅大人了罢?”
孟怀辞面如冠玉、俊逸无双,又出身尊贵,位居高位,还疼媳妇,在京时日日都会过来接宋清音下值,眼神温柔得能掐出水来,这是整个女医堂都知晓的。
宋清音心跳一滞,没有理会,只安安静静用午膳。
这群性情泼辣的妇人知宋清音性子冷,便不再闹她,却没有住嘴,在旁边说些床帷间的荤话算作午膳的笑料,霎时间便笑作一团。
敢在这世道行医的女子大多果敢豪爽,用词并不像大家闺秀那样矜雅,加之这些女医又年长许多岁,自然比年轻媳妇脸皮厚些。
一个女医拿起根六寸长三指粗的胡瓜,感叹道:“若我家那个能像这胡瓜一样便好了。我还用什么角先生。”
宋清音夹菜的动作一顿,脑中不可自控地浮现出孟怀辞的模样。
那般清冷圣洁的郎君,那一处却骇人得紧。
意识到自己在想什么,宋清音瞬间将脑子里的画面晃出去,继续用饭。
另一个女医接着开口:“还是年轻男人好些,最好再健硕点,在榻上像只豹子般,能一口气来个三四回。”
宋清音又蓦地想起孟怀辞锦袍下硬实的胸膛,劲瘦的腰,漂亮的肌肉线条,以及让人看着就安心的宽肩阔背。
明明是个文官,却伟岸健硕得像个武将,怀抱炽热温暖,且只属于她一人。
她愿让孟怀辞抱时,孟怀辞便会立时拥住她;不愿之时,孟怀辞就在身边默默守着她。
宋清音吃饭的动作慢了些,一双杏目怔怔看向不知何处。
还有一个女医又道:“我与我家那个行房事时半点欢愉都无,恐他不高兴,只得假装受用。回回都是如此,也太累人了些。”
宋清音愣愣回想。
孟怀辞这副身子本就上佳,又不知看了什么避火春宫,纵是她对房事再冷淡,也会被生生捂化,每每都在他身下失神mí • hún不知多少回,锦褥都洇湿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