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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幼柠迷迷糊糊应他一声,脸颊蹭了蹭他的手臂。
宁云简便又笑了,轻轻分开她,送了進去。
崔幼柠终于睡意全无,羞怒到炸毛。
宁云简温柔吻她,轻声解释:“你已歇了许久,再睡下去,晚上又该睡不着了。”
“那你便要这般叫醒我么?”崔幼柠气得大哭,“你上午才答应过我什么?”
宁云简在她耳边保证:“只这一次。”
回答他的是落在手臂上的狠狠一咬。
宁云简闷声笑了笑,轻撐慢磨,低头细吻,用实际行动软化她,温声轻哄:“阿柠莫恼朕了,可好?”
身后之人躯体结实有力,声音低沉动听,崔幼柠听罢双颊酡红,咬唇不语。
若只是如此,倒也没什么不好。偏偏这人最是得寸进尺,一会儿掰开她的唇瓣要她别咬,不知廉耻地说他喜欢听;一会儿又缠着她将感受尽数说出口;一会儿又喃喃自语“也不知若埋上一整日,她会不会生气”。
崔幼柠听后才降下去的火气腾地一下又烧了起来,立时低头狠狠又咬了一口。
宁云简轻嘶了声,放任崔幼柠继续咬,却愈发用力穿凿。
深秋呼啸的寒风被拦在殿外,内室一片暖意旖旎。
崔幼柠看着背对着自己擦拭的宁云简,头一回将困惑许久的问题说给他听:“男人都这样么?”
宁云简动作一顿,回头看她。
面前之人着实长了副好样貌,以致披上衣服就清冷脱俗、圣洁出尘,仿佛与方才欺她的不是同一人。崔幼柠莫名一噎,半晌才继续道:“你从前……不是这样的。”
宁云简看着她低垂的眉眼,长指微微蜷起:“阿柠更喜欢从前的朕,对吗?”
崔幼柠默了几息,在宁云简愈发苍白的脸色中缓缓摇了摇头:“也不是。”
宁云简心头稍松,却听她轻声道:“我只是以为你同花魁说的男人不一样。”
他愣怔一瞬,将崔幼柠揽入怀中:“如何不一样?”
“我本想着你应不会沉溺于这种事,只在闲暇时笑与我弹琴下棋、煮茶对诗。”崔幼柠抬起一双清澈的杏目,“是否若我们之间没有发生过那么多事,你的心性便不会变,我们成婚后就会彼此相敬如宾、细水长流地相处着,三日亲一回,五日睡一回,而不像如今这般热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