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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将阿柠摘出来。
宁云简眸光轻闪。自己可以容忍崔珩刺杀他多回,但绝不能容忍其给阿柠下蛊。
他知晓,阿柠不可能不怨怪崔珩,但那是她的生父,她即便心里再难受也不愿追究。
那便不提私怨,直接上升到国政层面。
臣子的罪名好找得很,崔珩为官从政多年,不可能毫无过错,届时随便找两桩,便能名正言顺地处置崔珩。
虽不能杀,亦不便用刑,但可革职,可命其褪下华服,穿上布衣,去边关劳作几年,让他将该受的惩罚受完了再回京。
……
崔幼柠听了宁云简的话后默了许久,开口却只是道:“今日你的蛊毒又该发作了。”
宁云简这才想起再过一个时辰自己便又要绞痛。他蹭了蹭崔幼柠的脸,温声道:“等会儿阿柠抱着朕亲一亲便好了,旁的事朕不做。”
崔幼柠一怔,浅笑道:“我虽被下了蛊,但身上半点不舒服都没有,你不必心疼我。”
疼的明明是宁云简,最无辜的也是他。
宁云简直接将崔幼柠抱起,带她去洗漱:“先用膳,你的小肚子都瘪了。”
崔幼柠被宁云简哄着用了两个糖包和一碗粥,歇息了片刻便跟着他上了马车。她讶然道:“今日你蛊毒发作,不是应该歇停半日吗?”
“在马车上歇息也是一样的。”宁云简为她盖好薄毯。
虽然母蛊与子蛊的联系已断了,但子蛊仍在阿柠体内,终究是个隐患,附近没有可帮她取出蛊虫的大夫,必须早些带她回京城。
这种控制人行事的蛊与噬心蛊这种取人性命的毒物不同,定是有解蛊之法的。
若崔府有,那便是最好。若没有,京城、西疆、南境总会有人能解。
崔幼柠静了须臾,已然猜到他心中所想,轻声道:“可你发作时本就很疼,马车行进时又颠簸不止,该有多难受。”
“所以要阿柠抱着朕多亲一亲。”宁云简将她压在身下,绕着她的玉颈亲吻,“阿柠疼疼朕,朕就好受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