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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浑身一僵,从崔幼柠颈侧出来,目光扫过那身因自己的肆意妄为而变得凌乱微皱的华衣,扫过她脖颈处的痕迹和微肿的唇瓣,最终落在她那双被欺到洇湿的杏眼之上。
只是这样她就要哭了,若是……
宁云简闭了闭眼,逼着自己回神,低眸为她拭去眼角的湿意。
崔幼柠愣愣地看着认真为她整理衣襟的男人:“不继续了吗?”
方才他的呼吸明明粗重得厉害,身躯亦是滚烫。花魁教过,男人这般便是想要了。
“你重病刚醒,身子虚弱。”宁云简眸光淡淡,“朕还没禽兽到非得今天要你的地步。”
崔幼柠俏脸通红。
宁云简悄悄抿了抿唇,忽地拿出那块鸳鸯双子佩来,为她系在腰间。
崔幼柠不禁怔住:“这是陛下给臣女的赏赐吗?”
因为方才那个吻?
“赏赐?”宁云简抬眼看着她,半晌才道,“你也可以这么想。”
“哦。”崔幼柠垂下眸子,轻抚那块玉佩。
宁云简目光落在她握玉的那只纤手之上,思忖片刻后开口说道:“衙署地小,又是处理公务之地,不大适合养病。稍晚一些你便随朕下山,到县城西边的一处皇庄上先住几日。等你停了药身子好些了,我们再启程回宫。”
“陛下要带臣女回宫?”崔幼柠怔愕不已,“难道不是只需侍奉一回,陛下便可放过臣女了么?”
“一回?”宁云简也愣住了,随即反应过来,咬牙切齿道,“你犯了这般大的过错,光一回就想朕放过你?”
崔幼柠脸上一阵红一阵白,讷讷道:“那陛下要臣女入宫侍奉到何时?”
宁云简沉默片刻,把脸转向别处:“阿柠听过大昭有哪个皇帝的女人能中途离开皇宫的?”
自是没有。
有恩宠不能,无宠也不能;活着不能,死了也得葬入皇陵。
可今时不同往日,纵然宁云简愿再将爵位赐给崔府,崔府的势力也不可能再回到当初。
她背后无强大母家作为后盾,身子也坏了,日后难有子嗣,宁云简对她也已没了情分。待宁云简连她的身子也不感兴趣了,她日后或许会过得连宫女都不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