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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啊,也再也不会知道了。要是可以,那个时候硬拽他去看一眼就好了。
木莎打了个手势,身后的一队亲卫往前冲,团团围住云桑。木莎人在马背上,提缰踱上前,威严凌人:“云桑,你可知罪?”
云桑收回目光,看向她,不肯答话。
木莎漠声:“你本为罪臣之女,若非吾儿为你求情,你跟你嫂嫂们一样,如今都被流放在夜郎境外为人奴役。你不知感恩,反而利用蛊术,残害雍州大军,令数千名将士死于非命。你可知,你身上的罪孽不亚于你父亲?”
云桑依然不肯说话,她忽然想起父亲谋反的那一天夜晚,她逃婚去找徐正则,要他带她走,他不肯,撵她离开。她伤心欲绝,没皮没脸地亲了他、哄了他,他铁一样硬的心才软下来。
她为抗婚,两天两夜没吃饭,他拿出糕点来给她果腹,叮嘱她,以后不要再做傻事。
什么叫做傻事?她问。那时候,是真的不知道怎样算傻。
他说,以自己的性命为代价做的事,都叫傻事。
她半信不信,不愿承认这世上真能有人这样地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