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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元柏道:“当年他游学回来,便开始埋伏在岑家,为梁王做事。他若是想杀我,有的是机会下手,蛰伏多年,不过是因为庆王仍在。他与怀风一样,肩负家仇,与庆王不共戴天,我若是拆穿他,他便没有机会再向庆王动手了。”
两人愕然。
“所以,爹情愿以身作饵,养虎杀贼?”危怀风沉声。
若非是岑元柏放任徐正则,他决然没有机会联合云桑给庆王下蛊,接着搅得庆王府里鸡飞狗窜,最终覆亡。
“敌已明,友未定,引友杀敌,不自出力”,这是顶高明的手段,与诱杀王懋那一计不分伯仲。可是,这一次他所冒的风险也太大了。
“日后若有类似情况,还望爹能如实相告,莫要只身赴险。也莫要忘了……”危怀风微微一顿,看向身旁人,“您说过,在这世上,您才是第一爱小雪团之人。若是您有个三长两短,她该如何承受?”
岑元柏略窘,本来是打压他的一句话,竟被他掂来岑雪面前讲,也不给他这老脸几分薄面。
错开岑雪讶然的视线,岑元柏闷声:“不是有你?这头衔,你当初不是要与我争来着?”
那时候,危怀风向他承诺必会对岑雪尽心呵护,做世上第一爱她之人。他那时候想是看不惯他,仍然不愿意接受他要娶岑雪的事实,唇一开便怼——我没死,你成不了世上第一爱她之人。
他自然不敢再多言,哪里有争过?那不是盼着他早走?
“爹说笑了,女婿岂敢?”危怀风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