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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沐浴。”危怀风眼都不眨,大喇喇道。
岑雪脸爆红,说话都结巴了:“胡、胡说什么,哪、哪有你这样的?”
危怀风笑得一脸痞劲:“鸳鸯戏水,闺房乐趣而已,话本上多的是。”
岑雪羞得说不出话。
“能不能,给个准话。”危怀风含笑,很诚挚似的,“给完我便走。”
“以……以后再说!”岑雪瓮声,别开脸,不再看他。
危怀风点到为止,朗声应下,笑吟吟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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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半下了一场雨,秋雨淅淅沥沥,打得满园里落叶凋零。次日醒来,天气阴晦,雨势收歇,青石地砖上铺着层湿漉漉的黄绿色,风里多了叫人打颤的寒气。春草从箱箧里取出件厚些的千秋绿盘锦镶花衫子给岑雪穿上,打开妆奁时,看见一对崭新的金镶紫晶玉兔簪,新奇地“咦”了一声。
夏花眼尖心细,一眼瞧出原委,夸赞:“是危将军送的吧?啧啧,将军不光能征善战,眼光也这么好。这玉兔簪色泽秾丽,玲珑可爱,简直是为姑娘量身打造的。”
岑雪脸微热,嗔道:“嘴这样甜,收人家好处了?”
“冤枉,”夏花煞有介事,“奴婢待人,公正无私。危将军待姑娘用心,奴婢便夸;若是有一日他敢怠慢您、欺负您,奴婢也照骂不误。”
岑雪忍俊不禁,示意那对崭新的玉兔簪:“今日戴它吧。”
辰时,岑雪梳妆妥当,角天走进房里,说是危怀风已在府外备齐车马等候。岑雪想起今日似乎是要去见什么人,便不耽搁,起身往屋外走。
侧门前停着一辆马车,岑雪登车,看见危怀风人在车里,却不见木莎,疑惑道:“夫人呢?”
“她又不是我俩的跟屁虫,没必要整日黏着我俩不放。”危怀风漫声。
“没大没小。”岑雪瞋他一眼。
坐下后,马车往西行,看方向像是往官署走。岑雪道:“昨日金鳞接来的那辆马车里,究竟是什么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