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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雪颦眉,不甘认怂,趁他不备,在他嘴唇一亲。
危怀风身上一下烧起来,嗓音喑哑:“再亲一下?”
“你让我亲便亲?”
“吝,啬,鬼。”
危怀风一字一顿,说完,搂着人亲吻,倒在榻上。
※
当天夜里,夏花伺候着岑雪在厢房浴桶里沐浴,换上寝衣后,又在窗前吹着晚风,为岑雪晾发。
岑雪肤白,发则乌黑,披散在薄薄的肩背后,像一泓从夜幕里泻下来的水。夏花用象牙篦梳着,拨开肩头一缕时,忽然发现岑雪纤细莹嫩的脖颈上有一点淡红色的淤痕。
“姑娘被蚊虫咬了?”夏花皱眉,伸手要摸。
岑雪挡住,想起午后那人的孟浪,羞恼道:“没有……不用管。”
夏花疑惑,不懂向来矜贵的岑雪怎么突然连蚊虫叮咬都不放在心上了,顺完发后,走去橱柜旁,打开箱笼取来一盒止痒的药膏,以及驱蚊的香薰,一样样准备妥当,告诉岑雪:“夏夜里的蚊虫还是要防一防。”
岑雪无奈,眼往窗外看时,忽然看见一抹熟悉人影,警觉:“你怎么来了?”
危怀风侧身靠在窗旁,不知是何时来的,垂眸看过来时,眼底亮亮的:“屋里太热,出来吹吹风。”
岑雪半信半疑。
夏花焚完香,拿着药膏走过来,看见危怀风在窗外,知晓两人是有私密话要讲,放下药膏后,识趣地走开。
危怀风往桌上瞥一眼,明知故问:“怎么了?”
岑雪睫毛扑闪,没好气应:“被蚊虫咬了。”
危怀风勾唇:“帮你擦擦?”
岑雪瞪他,收走药膏,起身要关窗,危怀风胳膊肘一抵,靠过来:“有事请教。”
岑雪狐疑。
危怀风眼神转动,先问:“你屋里用的是什么香?”
“藿香、逐蝇梅、凤仙花,驱蚊的。”
“……那你身上呢?”
“……”岑雪抿唇,“我身上不用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