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危怀风头一次被他肯定夸赞,颇有些受宠若惊,偷瞄岑雪一眼,彼此皆是意外神色。
帐外忽有人进来,启禀危怀风,说是有紧急军报,危怀风顺路下坡,向岑元柏道:“前方还有军务亟待处理,怀风不叨扰伯父与小雪团叙话了。”
岑元柏点头,待他走后,询问岑雪:“把我从营地里救出来的那名将士,眼下如何?”
“伤有些重,正在军中休养。”岑雪思及凌远,道,“那人便是当初我向爹爹引荐的凌远,您还记得吗?”
“我知道。”岑元柏肯定道,“衢州人士,逃难来的,帮你挖过定山侯的墓葬。”
“对,就是他。今日他醒来,我问他缘何会发生这样的变故,他说一切全是意外,在断崖底下弄伤他和您的人,也是奉城军。爹爹,真相当真如此吗?”岑雪眼神里含着猜疑,迫切想获悉原委。
岑元柏看她片刻,道:“非也。”
岑雪目光一锐。
“失火是天意,杀我是人意。有人早便对我不满,借那夜大火暗算于我,断崖底下的奉城军,不过是他那一批改头换面的走狗罢了。”
“是谁?!”
“便是你心里所想那位。”
岑元柏说完,岑雪内心“轰”一声,眼前浮现王懋那张阴险可憎的脸,怨恨无以复加,思及凌远先前所言,又感被骗:“那凌远为何撒谎?”
“不怪他。”岑元柏道,“是我要他先保密,以免打草惊蛇,节外生枝。”
岑雪不解。
岑元柏道:“王爷睿智但多疑,既想用你与怀风联姻,换来联盟的好处,又处处提防岑、危两家走近。若是那人刺杀我一事传开,他必会怀疑我心生怨怼,投靠危家,届时,你留在江州的祖母、叔婶、兄弟姐妹皆会变成俎上之肉,随时命丧黄泉。”
岑雪悚然,思及被留在江州的家人,后知后觉岑家人便是被庆王扣留在眼皮底下的人质,一旦岑元柏在前线有所异动,他们便会面临灭顶之灾。
岑雪义愤填膺,道:“那,爹爹打算如何做?难不成,这件事就这么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