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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高?”
岑雪思忖:“应该与你差不多。那时他们准备撤退,我叫捕快们放箭,那个男人的左手臂中了一箭。”
男人,个高,身披黑斗篷,左臂受伤……有这些信息在,要想搜出人来说难不难,说简单也不简单。危怀风道:“我以前查过这一支暗卫,的确隶属梁王麾下,不过首领并非行伍中人,而是一名身份尊贵的文士,被他们唤为‘公子’。你从小长在盛京,认识你的世家公子应该不少,莫非是……旧相识?”
这一段说得含蓄,什么旧相识能在执行命令的时候为她徇私,不外乎是对她有情义的。岑雪赧然:“我在盛京那边没有什么旧相识。而且,你先前不是说,我在关城外被他们偷袭,很可能是岑家或庆王府里走漏了什么消息?所以我想,那人会不会是藏在我父亲或庆王身旁的奸细?”
危怀风神思一动,沿着往深处想,觉出这件事的重要性来,正色道:“你若要查,我陪你。”
“好。”岑雪看着他的眼睛,应道。
离开厢房后,岑雪回房休整,躺上床,才忽然想起还没问仰曼莎寄来的那封信。
扳指一算,离开夜郎也快半年了,危夫人为危怀风的大业考虑,肯定是时常与他有书信往来的,可是仰曼莎……为何要给他写信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