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3页
“是不是你?”岑雪没看他,头低着,发热的脸藏在廊柱阴影里。
危怀风心虚:“什么……是不是我?”
“躲在树上的人,偷听我与天桑夫人说话的人,是不是你?”岑雪仰头,回顾当时的情形,羞愤得脸颊涨红,胸脯也不住起伏着,愤然转过来时,胸前上下一动。
危怀风的目光鬼使神差地被这一动吸引过去,脑海里应景地想起那句“又圆又大”、“一只手都握不住”,再一想在瘴林里中毒那晚,他似乎在昏迷中扑进那里面过,整个人便中邪似的,半天没有反应。
岑雪见他目光大胆如此,难以置信,拢臂护在胸前:“你……就是你!”
危怀风被这一声娇喝震得头皮发麻,转开头后,张口结舌。
“你怎么能这样?!你不知道我们在……你、你太过分了!”岑雪羞愤欲泣,眼圈已洇开泪花,乃是极其愤怒又委屈的反应。
危怀风则是五内俱焚,平日里那样机智的人,这会儿竟木讷得半晌吐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我,不是,你先别哭啊……”
岑雪打开他伸来的手,往后一退,眼神充满戒备,凶悍又可怜。
“我发誓,我真的什么都没看到,我不知道你二人在那儿……”危怀风举着手指发誓,脸也涨红起来,竭力分辨,“嫂夫人没有同我说你俩在水里玩,只是说去看一看瀑布,我真的不知道!”
“可你都看到了!”岑雪声音里带着哭腔。
“没有!”危怀风一口咬定,“你俩躲在石头后面,我什么都看不到,我若说谎,天打五雷轰!”
岑雪显然不信。
危怀风呼吸急促,语气则软下来:“小雪团,我没骗你,我从来不骗你。”
“你撒谎,你骗过我!”
“我……”
岑雪倔强地瞪着危怀风,指控的正是他先前用鸳鸯刀使诈一事,危怀风百口难辩,似也争累了,忽然转开脸:“好,行,我看到了,行吗?”
“你!”
危怀风斜来一眼:“你俩什么都没穿?”
“你才什么都没穿!”
危怀风见她这模样,像极一只奓毛的小奶猫儿,忍俊不禁:“你到底要怎样才肯相信我?再说,既然不是什么都没穿,看到又怎样?你不是也看过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