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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是要为他对抗,我是为我自己。”
“何必如此?若不是他,是谁不一样?”
岑雪想要的是一个不被他人左右的婚姻,是一份不掺杂利益纠葛的感情,徐正则明白,可既然她已决定要与危怀风一别两宽,又何必再为婚姻的事惹怒岑元柏?
“不一样啊。”岑雪望着天上的月亮,淡淡笑着,“说不定,我以后还会喜欢上别人呢?”
“……”徐正则语塞。
岑雪望着月亮,想象起自己以后喜欢上别人的样子,眼里却蓄起泪来,模糊了月亮的轮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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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岑雪补觉至巳时方起。
天桑今日似乎没有什么安排,客院里静悄悄的,没什么人来叨扰。
岑雪唤来春草,洗漱更衣后,坐在镜台前梳妆,挑首饰时,目光忽而被妆奁里的一支白玉梅花簪刺痛。
那是重逢后,危怀风送她的第一件礼物——新婚礼物。在兆丰县时,她为取悦他戴过一次,往后,应该不会再有机会戴了。
岑雪把簪子拿出来,交给春草,让她另用一方木匣装起来。抬手时,看见右手腕上戴着的银镯,索性一并取下,交过去。
春草向来机敏,联想这两日发生的事,一下明白岑雪的用意,不多问一句,应是后,收起两样物件。
岑雪在朝天髻两侧各插了一支金丝花头簪,她脸颊圆,下颌尖,乃是介乎于鹅蛋脸与圆脸中间的一种脸型,梳这样的发式既精神,又娇憨可人。
危怀风不知回来没有。想来应该没那么快吧,那毕竟是王女殿下,又是他可能会心仪的人,良辰美景,天时地利的,估计两人有的是话要说。
这么想着,岑雪毫无负担地推开门,便要深深呼吸一口外面的清新空气,一人的声音从侧方落下来。
“非要太阳晒到屁股上才肯起床,你是小猪崽儿吗?”
岑雪一愣,转头看见危怀风抱着手臂倚在房门旁,脸色疲倦,眼皮耷拉着,一副颇有一些不耐烦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