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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大磊自从在危家寨被危怀风废掉以后,整日躺在床上,吃喝拉撒一应不能自理,每日除破口大骂伺候的人不中用外,便是咒骂危家祖宗十八代,诅咒危怀风生儿代代为奴,养女世世为娼。
当然,光是口头上的咒骂远远不能解心头之恨,裴大磊骂累以后,便派人监视危家寨,势必要掌握危家人的一切动向。在得知何建一事后,裴大磊高呼苍天开眼,立刻派人联络上何建,设计了今晚火袭危家寨的计划。
岑雪是危怀风的小青梅,又是他刚娶的娇妻,掳走她,便等同于拆掉危怀风的软肋,倘若能看着手下人一遍遍地凌/辱岑雪,那就更能一解心头恨意了。
念及此,裴大磊恨不得立刻扒/光岑雪,让她在无数男人的□□下痛苦呻/吟,不得好死。
拿定主意后,裴大磊跟何建约定好接头的地点和时间,不过,因为计划庞杂,裴大磊为顾及另一头的事,赶过来时,还是比计划里的要晚了稍许。
破庙建在危、裴两家山头的交界处,荒僻阴森,并不好找。马车停稳后,有人来接裴大磊下马车。整整四个壮汉,两人抬上半身,两人抬下半身,待娴熟地把裴大磊安置在一张轮椅上后,其中个头最魁梧那个后退一步,负责推着轮椅往前走。
另三人寸步不离,护卫在裴大磊左右。
另有一批背弓挎刀、身材精悍的人从马背上下来,气势汹汹地朝破庙走,见原本该燃着火堆的庙里一团黢黑,当首那人不由疑惑:“怎么看着像没人?不会还没绑过来吧?”
“危家寨的火都快烧掉半边天了,绑个女人而已,不至于这么慢。”
“多半是怕燃着火把危怀风招来,怂的,先进去看看呗!”
“话说回来,岑家那女人可不是一般的水灵,今日有幸,几个哥哥赏赏光,一会儿可得让我多操弄一会儿!”
“啧,看把你嘚瑟的,有这胃口,先求老大去!”
几人说笑着,先后走进庙里,当首那人便要吹燃火折子,黑暗里突然闪来一抹刀光,顿挫间,同伴脸上一凉,似被什么溅着,伸手一摸,黏糊糊的,不由悚然。
“怎么回——”
话音未毕,又一抹刀光闪过,黑暗里血雾喷溅,糊了后面进来的人满脸。
不及恐惧,“噗噗”的声音此起彼伏,定睛看时,明显能见影影绰绰的夜光里有人倒下,暗处像是藏着一个夺命的鬼魂,后面的人色变振恐,尖叫一声往外奔逃。
“嗖”一声,一把匕首从庙里飞射而出,精准无误地扎入一人后胸。
裴大磊愕然道:“怎么回事?!”
夜风飒飒,一人从黑压压的破庙里走来,甫一看时,竟只能看见一双亮森森的眼睛,然而仅只是这双眼睛,便已让裴大磊认出其人,震怒道:“危怀风?!”
那人阔步走出来,拔走地上人后胸上的匕首,甩在手里,果然是shā • rén杀得一脸是血的危怀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