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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知道那罗延将来的皇后是谁吗?”
“是阿柔,知道为什么是阿柔么?”
“因为她是本宫唯一同意的人。”
“只有跟本宫有血缘关系的人,才配做他的正妻,至于你,因得身份,只能一辈子这么不清不楚的待在这甘露殿,偶尔当个替身,反正这在大魏又不是什么新鲜事,发泄的工具而已,那罗延也不在乎。”
......
眼睛有些酸涩,阮阮忽然想到了一件事,不在乎身份,换句话说也可以理解成没有想过要给个名份,禁脔当然不需要身份。
一辈子留在身边。
脑中闪过一些片段,当初在春风坊的时候,承恩侯府的世子为了求娶秋意,也是如此这般说的,事实或许也是如此,只是秋意的一辈子,未免也太短了些,这不过是上位者一句话的事。
他现在或许是真的觉得她这副皮囊新鲜,但是那又如何呢,不影响他会立冯品柔为皇后,会有三宫六院,甚至跟冯太后不清不楚,这让她觉得恶心,难道往后她要在这绝望的深宫跟他耗一辈子?等着他偶尔空闲时的垂青?
她不能忍受,尤其是当知道他也算是这一切的始作俑者的时候,倘若乖乖留在他身边,几乎算是默认他对她做的一切,都是可以被原谅的。
她做不到,倘若当初不是他唆使李清河,她根本不用被挑中来北魏,要知道她已经攒够了银子,就算陆将军夫妇不同意她跟陆璋的事情,她也可以跟青芜做些小生意自立门户自力更生,不至于丢了身子,丢了尊严,还丢了心。
她原本是可以不用吃这些苦的,一时间所有的心动都化成了灰烬,变成了碍眼的饭渣子。
她多想厉声质问于他,但是她知道不可以,一旦被他溃破她的心思,就连逃跑都会变成奢望。
收拾好心情之后,阮阮抬起了头,神色柔和地看向对面,轻轻“嗯”了一声。
拓跋纮松了口气的同时又隐隐有些失望,就在刚刚,他原本已经决定了,倘若她问他,那几座城池不要也罢,他就明晃晃地告诉她,但是她这样的态度,是不在乎吗?还有他跟冯敏的事情,她一点都不好奇吗?
“你可还有什么想问的?”他试探着开口。
阮阮摇头,有些懵,“陛下想让我问什么?”
看来对他跟冯敏的事情,她还真是一点都不好奇,拓跋纮见此,心中颇有些五味杂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