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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红着眼睛朝他吼道,此时差不多已经失去了理智,她掀开衾被跳了下床,因得未着鞋袜,赤脚踩在碎瓷片上她也不管不顾,只一个劲儿想往外冲。
眼见着已经有鲜血流了出来,拓跋纮赶紧一把将她给拉了开。
“拓跋纮,你混蛋,快放开我!快放开我!”
阮阮跟疯了一般厉声斥责,不管不顾地踢打他。
余光瞥见青芜端了东西闷声进来,似乎在打理地上的碎瓷片,阮阮发疯似的叫她,请求她帮忙,看着自家主子这个样子,青芜一时也很是难过,但也没办法,她怕再留下来会心软,只得擦干眼泪不声不响地退了出去。
她脚上的伤口不浅,血一直止不住,拓跋纮没办法,只得扯了条丝绦将她缚在椅子上,蹲了下来专心给她清理伤口。
好话歹话都说尽了,阮阮很是绝望,拓跋纮依旧一副不为所动的样子,但他给她清理伤口的样子却格外专注,脑中一想,她忽然有了新的主意。
“嘶——”她整个颤抖了一下,眉心蹙作一团。
“疼?”拓跋纮没有看她,只手上动作越发的轻了些。
阮阮见此,一滴清泪“啪嗒”落了下来,正巧滴在了他的手背上。
“陛下,我疼。”
拓跋纮深吸一口气,仰首看她,“忍着些,很快就好了。”
阮阮摇头,泪盈于睫,摇摇欲坠,“不是脚,是手,绑得我好疼,你把我松开好不好?我保证不乱动了。”
知道她好强,拓跋纮原本就不想绑着她,此举也是出于无奈,听她这么一求,他有些心软了,“那你别乱动,乖乖等我给你把脚下的帮口包扎好。”
一听这话,阮阮喜极,点头如掏蒜。
他其实系的不紧,但是因得她的挣扎,手腕上还是被勒出了深深的红痕,他赶紧将她的手给松了开,单膝跪地继续给她包扎伤口。
阮阮一边活动着手腕,一边看着他的动作,有片刻失神,但也仅有片刻。
拓跋纮包扎的动作很是利落,没一会儿便将伤口给包好了,看她还算冷静,他起身至一旁净手,俯身刚将手放入盆中,却忽然感觉不对。
阮阮的声音自后背传来,有些闷闷的,“陛下,你是喜欢我的吧?”
柔荑覆在了他腰间的革带之上,葱指轻轻一带,只听“啪嗒”一声,白玉带勾应声而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