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昙摩一双眸子昏沉却又明亮,像暗夜里的一盏孤灯,静静地看着她,“阿弥陀佛,公主,他们确实相像,图册也含糊,但有一点可以确定,夫诸是四角,白泽只二角。”
一听这话,阮阮看了眼拓跋纮,或许真的能养出这种长相怪异的白兽,但她可不信能真的长四只角,就算有,只怕也是人为作假的,只要她能靠近细看,就有可能找到破绽。
只是手是因为抹了拓跋纮遗下的药粉,就那么一点,估摸着很快就消散了,倘若她还进去,这兽会让她平安靠近吗?
已经到了这个份上,她把心一横,“陛下,方才靠近笼子的时候,它告诉我它来自遥远的西天,我猜测可能是因此毛发渐盛,将它的额角给遮了住,这才让大师误会了,不若放我进去,我展示给诸位看看。”
她说话时,拓跋纮冰冷的视线一直牢牢定在她的身上,既像是警告危险,又像是嘲讽她的不自量力,阮阮惶恐不已,好几次都想往后退,但她没有选择,只能强撑着挺直背脊,不让自己有一丝退缩。
见她如此,拓跋纮冷笑,声音像从牙关里挤出来一般,“瑶华公主,你可知你口中的瑞兽被放进去之时徒嘴撕了多少人?你的手它或许喜欢,身子可就未必了。”
攻城之计,攻心为上,他慢条斯理理了理袖袋,又补充了一句,“你若此时后悔,想来父皇念你年少诚心,说不得会不予追究。”
其他人或许听不懂,但阮阮是听得懂的,他在暗示恐吓她,她的手上是抹了他剩下的那点药粉,若整个身子进去,很有可能会被撕成碎片,到那时候非但自己小命不保,也不能阻止开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