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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心里还是慌慌的，但和顾立廷站在一起，他好像也不用那么怕了。

向父瞟了眼两人的手，又对顾立廷甩了甩手中的文件：

“小顾，你应该清楚，哪怕没有这些，只要我们想，我们也可以毁了你。”

“你难道没有想过，你把这些交到天歌手上，等同于把弱点给了我们吗？”

虽然说肯定会费时费力，花出比较高昂的成本。

可爸妈在之前，也不是没想过这种可能——

万一顾立廷怎么都不肯离婚，那他们是不是得用上一些极端的手段，比如彻底毁了顾立廷的事业，才能把他跟自己儿子分开？

对于向父的疑问，顾立廷诚实回答：

“想过。”

向父向母听到这个回答，又是惊讶地对视了一眼。

这回，轮到向母开口：

“小顾，我们以前认为，你是个挺拎得清的小伙子。可你弄出来这些，反而让我们怀疑自己的判断了。”

毕竟有了这些文件，要是他们想两人离婚，都不用费那么多事，更不用等到一年后了。

顾立廷不卑不亢地，回应着长辈们的怀疑：

“叔叔阿姨，我知道你们不是这样的人。天歌的为人我都看在眼里，而他的优秀，全都是缘于你们的教导。”

“所以弄这些协议，我既是因为相信天歌，也是因为相信天歌的家人。”

这话听着无比顺耳。

向天歌偷瞄着爸妈的表情。

果然，他们欣然戴上了这顶高帽子，脸色也不那么紧绷了。

只是就算如此，他们也并不会轻易改变想法：

“小顾，你有欺骗我们的前科，我们很难相信你。关于这点，我想你也理解。”

看着顾立廷诚恳地点头，向父顺着向母的话继续说：

“你想给我们看的决心，我们也看到了，但是目前，我们还是保持原来的看法。”

向天歌一听这话，立刻急了。

他跳上前抓着妈妈的手臂：

“妈！你们好好看看这些文件嘛！顾立廷真的很用心的！”

“行了，我们有自己的判断。”

秉持着礼貌待人的原则，既然顾立廷这么有诚意，妈妈也就给了个台阶。

她拉下向天歌的手，做出了一些让步：

“但是这次也让我们明白，你始终是长大了，不是我们想管就能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