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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使简玉酌愿意跟他亲亲抱抱,但他仍能感觉到那种克制。
还是嫌他太小了吗?
容墨竹一时有些失神。
房子在半夜的时候完工。
简玉酌双手叉腰,仰头看着眼前的“奇迹”。
“我们真棒。”他由衷道。
“是的。”容墨竹很捧场。
“现在我们可以住进去了。”简玉酌弯唇看他。
稀薄的月光照进青年清澈的眸底,容墨竹甚至能在中间看见自己。
有种,简玉酌眼里只有自己的心动。
下一秒,青年拽住他的胳膊,走上简易的木制阶梯,脚步轻快,“装了一天的房子,装傻了?赶紧进来。”
他还以为容墨竹的状态又不稳定了,急着想要快点安定。
“等会儿铺好床,我就给你熬药。”他喋喋不休地说着,又从埋头在灵戒里翻找他们接下来要用到的东西。
容墨竹全程安静地看着他,心里荡起波浪般的热潮,近乎冲动般搂住青年的脖子,用低哑、甚至有些哀求的嗓音说:“哥,我爱你。”
简玉酌似是愣了愣,很快笑着在他的额头上亲了一口,温柔地说:“哥也爱你。”
之后的事情容墨竹记不太清了,隐约知道自己又“犯病”了,执拗地追着简玉酌啃脖子。后来好一番折腾,被青年提着后领扔到水里各种清洗。
等容墨竹再次恢复意识时,他已经被简玉酌放进药池里。
简玉酌看起来很久没合过眼了,眼底下一片乌青,人也瘦了一圈。见容墨竹醒来,他还挺高兴,“你舍得醒来了?”
“哥,我这是怎么了?”容墨竹紧张地想动,又听叮叮当当一阵响,原来自己手臂上缠绕一堆五颜六色的丝线,上面挂着一串铃铛,每动一下,上百个铃铛一齐响,动静大得他头痛难忍。
“别急,洗髓呢。你都睡了三个月了。”简玉酌用木葫芦舀起池子里血红的水,往容墨竹的脑袋上浇。
“啊……好烫。”容墨竹猝不及防地惊叫一声。
“烫就对了,你身子泡着药,那魔虫就往你脑子里跑,”简玉酌小小地打了个哈欠,继续浇,“我在逼它从你背上的口子里钻出来呢。”
容墨竹忍着脑中的灼痛,颤声道:“哥,你多久没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