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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玉酌还想贫,听到门外的脚步声,立马住了嘴。
等人推门进来,简玉酌专门往“容貌英俊”的张子慕先生身上瞟。
走路步伐稳健,站如青松,身上自带温润儒雅的气质,确实是上乘。
简玉酌还没多看几眼,眼前就晃了一下,容墨竹把他的视线挡得严严实实。
“哎呀,小伙子,我发现你这个人烦的很喏!”何樱一巴掌把容墨竹拍开,“名字不说一个就算了,做事也不利落。你站在这里,挡着我家先生的路啦!”
容墨竹被拍得往旁边让了几步,眼睛倒还是不甘心的往床上的方向看,好不容易透过床幔看着了,却是青年一双带笑的弯月眸。
心又开始扑通扑通了。他默默捂住。
“感觉如何?”张子慕似是没注意到这兄弟俩之间奇怪的氛围,自如地坐下,抬手给简玉酌把脉。
“感觉不错,就是……医生,你有没有法子止痛?”简玉酌疼得掩饰不住了。
“医生?”
“哦,我家乡那边对大夫的称呼……”
“大夫,他说痛。”容墨竹顾不上何樱的冷眼了,着急的把人何樱挤开。
“我听到了。”张子慕无奈地捏了下眉心,“不过你哥这伤口要是没痛觉,会很麻烦的。”
虽然痛难以忍耐,但同时也是身体发出信号的一种方式。
“没关系,如果能暂时止一下也好。”简玉酌诚恳地请求,“我怕我疼得睡不着。”
“哎哟,你今儿个都睡了一天了,要是今晚还能睡,那才怪呢!”何樱把容墨竹也一屁股挤开,重新坐在张子慕旁边,叽里咕噜地说话,“你能感觉到疼就不错啦,我看过好多人无知无觉,大半夜就那样去了呢!”
“你怎么说话呢?”容墨竹忍了何樱一天了,此刻彻底黑脸。
何樱话出口的时候也知道说错了,只是容墨竹这样一怼,她反倒生起气了,“本来就是的嘛!你们兄弟两个尽知道找事,我带你们两个回来就应该感恩戴德好不啦?知不知道我家先生开一次药,要费多大的劲吗?”
容墨竹胸中的怒气刷地翻涌,一股无名火在胸腔撞击不停,正要爆发,手臂被握住。
他垂下眼,对上青年水一般平静的眸子,心里的怒火莫名消散了。
“怎么身上这么脏?”简玉酌像是没听到刚才的争执,温和地说,“去洗洗吧,我再跟先生说一下。”
容墨竹的心顿时软成了棉花。
他颠颠地走到门口,刚抬脚跨门槛,又跟想起了什么似的,转头皱眉认真地说:“你别叫他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