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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玉酌皱眉想睁开眼,眼前却总是被一层白蒙蒙的光挡住。
紫离啧了一声,“别动了。”
简玉酌听话的闭上眼。
“你现在会短暂的视觉受损,可能是三五天,可能是三五年。”紫离打了个哈欠,“这药要等到失明好了才能停。”
失明?
简玉酌好不容易放松的肌肉又紧绷起来。
他明天必须上山,这个节骨眼上失明,不是玩命吗?
“有没有什么能短暂恢复的方法?”他有点焦急的凭感觉拽住紫离的袖子,“比如特效药什么的?”
“你想干什么?”紫离轻飘飘的道,“有是有,但是副作用是病情重十倍,你愿意吗?”
本来喝药最多三五年就好的病情,会翻倍成三五十年。
简玉酌沉默了。
半晌,他毫无血色的唇动了动,仿佛猜到他的答案,容墨竹迅猛地打断,“不行!”
他反握住简玉酌瘦削的手,“如果你为了采药喝加重病情的药,我不会接受洗髓的。”
言外之意就是,如果简玉酌不喝这种药,他会接受洗髓。
简玉酌也是这会儿才发现自己刚才拽着的竟然是容墨竹的袖子,不动声色的想抽回来,却被少年握得更紧。
“啧啧。”紫离咂摸了会儿,“药搁桌子上了。”
说罢,他腾出房间给这两人谈心。
容墨竹所有的硬气早在简玉酌呕出那口血的时候就散得不能更干净了,他跪在地上,近乎虔诚的把自己的脸贴在简玉酌的掌心,轻轻的说:“哥哥,我错了,我一定会洗髓的。除了你身边,我哪也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