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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只雄虫,依仗自己2S的序列等级,骄横暴戾、言而无信。
更可气可笑的是,自己居然将雄虫的戏弄当真,跪在对方脚下、口称雄主,请求对方将钢鞭抽在自己身上。
甚至觉得雄虫用真诚口吻说出拒绝的话时,以为他真的心怀歉意。
“你……戏耍我这么有意思么?”
“你明知道,我不可能对雄虫动手!”
“呵!真是好得很!”
魔尊既然毁约,便已做好准备迎接对方还击泄愤。
面前的强者愤怒至极,却仍克制着没有动手。
晏随洲意外中夹杂着困惑,他对修真界的生存守则印象过于深刻。
虽从记忆中知道雄虫地位更高,雌虫会保护雄虫,却不会当真。
仙修谁不自诩名门正派,但哪个正派没做过趁火打劫、落井下石之事?
不过一群道貌岸然、惺惺作态的伪君子罢了。
所以他确实无法理解,为何力量强大的雌虫不可能对雄虫动手。
明明雌虫在身体素质和知识水平上超越雄虫,伺机对雄虫下手,岂会做不到?
为什么放弃这么好的报仇泄愤机会呢?
塞西尔上将不许他离开房间,晏随洲才会做出如此大的退让,报仇的机会只此一次,过期不候。
“塞西尔殿下,我绝无戏耍之意。”
他直视着那双酝酿了一场风暴的漂亮冰蓝色眼睛。
“只是道……虫婚一事,事关重大,恕我一时无法答应。”
“我愿以其他事补偿殿下。”
魔尊句句强调歉意与补偿,安抚动怒的上将,以防对方气极动手,雄虫的脆弱身板可抗不了几拳。
“免了罢。”
塞西尔的语气带着几分疲惫。
“你明知道我既然进入这个房间,想要的是什么。”
“出尔反尔至此,在雄虫中也不多见。”
“殿下,我……”
不等晏随洲解释,上将勉力维持表情,拿起剪裁合体的便服外套直接披在身上,迅速系上扣子,将着装调整到到勉强不失礼的程度。
没完全吸收的药膏在密布的伤口上泛着凉意,黏在外套上,给小伤上药果真是在折磨虫。
他打开房门离开地下室,快步回到一楼,将留在会客厅的移动终端佩戴上,头也不回向身后说了句“不必相送”,大步离开了瓦莱特的奢华住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