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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燃的房间像个冰窖一样困着他,他挣不开,逃不脱,也不想挣不想逃,最终只被冻得蜷成一团,窝在被子深处,试图寻求一抹温暖。
这期间,辛阮不记得自己醒了几次,只清楚地记得后背上的酸疼。
仿佛昨天那场盛世烟花是在他身上炸裂一般,炙热滚烫,灼烧出剧烈的疼痛。
他想哭却张不开口。
姜管家是早上发现辛阮情况的,没敢耽误立马给家庭医生打了电话,然后第一时间通知了黎燃。
彼时黎燃正在开会,电话是姜助理接的。
姜管家讲了黎燃的情况,叮嘱姜助理开完会告诉他。
姜助理漫不经心地嗯了一声,眼睛一转,便跟父亲提议,“跟黎太太也说一声吧。”
姜助理口中的黎太太就是黎燃母亲。
闻言,姜管家有些犹豫。
姜助理不急不缓地继续劝说。
“太太最关心辛阮先生,他病的这么严重,我们要是不告诉太太,后面被她自己知道了怕是要责怪我们。”
……
辛阮的感觉很是奇妙。
他像是在海里沉浮,起起落落,找不到支点,一会感觉又像是在火炉里炙烤,熊熊的火焰烧的他胸口疼,他被困在炉子里,像只猴子一样上蹿下跳,却找不到平息热火的方式。
与此同时,还有声音在他耳边吵。
那声音很熟悉,沉沉的,带着点冷漠与不耐。
“起来吧,别装了。”
是在说他吗?
装什么,生病吗?
没有在装,他好像真的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