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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傅墨穿着浴衣从浴室里出来的时候,便看到在床上睡得昏天黑地的兔子。
傅墨无奈地扶额,然后轻手轻脚地上了床,关掉大灯,打开小灯。
这期间,对环境很敏感的兔子,都没有醒过来,连耳朵都没有动一下。
是太信任他了吗?傅墨想着,闭上了眼睛。
大概凌晨三四点的时候,沈文醒了过来,它饿了。
兔子最多只能坚持四个小时不进食,这就是极限了,一般情况下,人们所看到的,都是不停地吃着东西的兔子。
傅墨是凌晨一两点才回来的,距离睡觉的时间,大概过了两个多小时。
沈文蹦蹦跳跳地从床上跳了下去,然后就着小灯提供的灯光,狂奔到围栏里的小笼子里,咔嚓咔嚓地啃着干草。
平时它半夜吃东西,傅墨都会有所反应,傅墨并不是一个睡得很沉的人。
今天,很安静,安静得有些奇怪。
沈文放慢了吃干草的动作,两只大耳朵警觉地竖立起来,听着房间里的声音。
傅墨的呼吸声听起来比平时重了很多。
怎么回事?
沈文疑惑地跑到床边,跳上床,就着小灯的灯光,仔细观察着傅墨。
他脸色通红,呼吸中透露着热气。
沈文把自己的鼻子挨在傅墨的脸上,好烫!果然是生病了,沈文心里着急了。
在兔子的眼中,生病,是很严重的事情,因为生病了,代表着它们即将被淘汰。
这可怎么办才好,房间外面也没人,沈文焦急地在床上转着圈圈。
只能让傅墨自己醒来了,沈文想着,于是开始用头顶着傅墨的脸。
肉兔大部分都是身子大,脑袋小。
沈文的脑袋,还没成人的三分之一个手掌大,兔子的力气再大,也没有人类的力气大。
无论沈文怎么顶,傅墨也没反应,沈文更加着急了。
怎么办?怎么办?
沈文干脆后腿用力,跳上了傅墨宽厚的胸膛,然后在傅墨的脸上胸前跳着,也没把傅墨弄醒。
傅墨身上似乎更烫了,沈文心里一狠,张开嘴巴,用着大板牙对着傅墨锁骨就是一口。
沈文接连啃了好几口,还用尖尖的爪子在傅墨露出来的锁骨上刨着,这才让傅墨清醒过来,当然,是痛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