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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到底怎么了?”柳弘济忧心忡忡地忖量着陆销的伤势,越看眉头皱得越紧。
陆销迅疾想到措辞,解释道:“最近市区内不是有很多小混混夜骑吗?所里接了不少市民举报。为了遏制这种行为,我们针对这个情况开展了打击行动。我这伤就是拦车抓人的时候不小心碰到了,看着有点严重,但其实都是轻伤,柳医生就别和我爸说了。”
在街里街坊的眼中,他依旧是派出所小陆,说话还是需要遮掩一些,不能轻易露馅了。
柳弘济埋怨地看着陆销,教育道:“现在的年轻人总是瞒着父母,他们知道的越少就越容易胡思乱想,会更担心你!但……你说的也没错,陆主任年纪大了,最近的血压确实不低,还是不刺激他了。”
但他还是忍不住多指责陆销两句,“你啊……”
陆销“嘿嘿”地笑了两声,发现柳弘济也在关注门口的哄闹,遂问:“我听说他们是肿瘤科一位病人的家属?”
他爸和柳弘济都是肿瘤科的医生,之前也会有病人家属来闹事,但他爸说这都是可以理解的,毕竟家人去世,对于大多数人来说都是噩耗。
柳弘济应声点头,“是昨晚去世的,一个……很慈祥的老人。”
他的眼尾嘴角低垂,眉宇间萦绕着弄弄的哀伤。
“怎么走的?”陆销追问。
柳弘济遗憾地叹息了一声,答:“老人四年前查出恶性肿瘤,这些年时不时病发来医院,年初我们给家属下过病危通知书,可是老人的情况越来越糟糕,撑到现在已经是万幸了。”
这些年肿瘤科的病人越来越多,他们或乐观或悲观,被病痛长时间折磨,直到死亡来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