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村长猛地大睁眼。

被他摁住的老光棍忽然脸上露出惊恐的表情。

他转头就要离开。

戚扬却冲着他的背影说：“你就是当初被救的那个人，而被你骂狗娘养的人，就是当初就你那人的儿子，那女军医的儿子，你骂谁呢？”

【艹！】

【难怪章凯这么大的怒火！】

【他妈为了救这人牺牲了，这人骂他狗娘养的，这搁谁受得了。】

【我有点好奇，他们怎么知道这人就是当初章凯妈妈救的人？】

被戚扬指名道姓质问，要逃走的老光棍忽然一脸死皮赖脸的笑。

“我是被人救了，我可不知道救我的人是谁，你们就知道救我的人牺牲了？正好就是他妈？编故事都不带编的这么凑巧。”

章凯气的火冒三千丈。

戚扬使劲儿摁着他。

“因为章凯妈妈牺牲在这里，之后的几年，章凯的爸爸一直在做这边的扶贫，你们的学校是不是叫念媛小学？你们的初中是不是叫念媛中学？你们镇上唯一的一家图书馆，是不是叫念媛图书馆？”

念媛。

徐年媛。

章凯的妈妈。

戚扬也是追求了章凯的姐姐之后才知道他家的这些事。

那时候章凯的姐姐因为妈妈的死，足足怨恨了她爸爸十来年，她始终不能接受是妈妈在救援的时候牺牲了。

她甚至自己脑补了各种小三上位的情节去和她爸闹，和她爸吵。

爸爸一个人带着她和章凯，一边接受女儿对他的怨恨和闹腾，一边思念突然牺牲的亡妻，还要兼顾工作尽量给孩子提供最好的。

妈妈不在了。

他不能让孩子受委屈。

“为什么我们能知道你就是那个被救出来的人？因为当年章凯的爸爸在出事之后第一时间赶往现场，是你感恩戴德给他磕头，也是你，这些年一直拿着章凯家里给的救济金吧，不管你是个什么玩意儿，章凯爸爸只不希望自己的媳妇拼死救上来的人随随便便死了。

“结果，你在这里搞这些？”

那老光棍一下慌了。

该不会之后不给他发钱了吧！

他立刻说：“我又不知道他就是那女军医的儿子！而且，我开始也没说错啊，明星就是挣钱很容易，他，他，是他反击我我才被激怒的，我平时根本不这样。”

章凯看着他，眼里冒着火星子。

老光棍唯恐以后拿不到钱，更怕闹下去，万一他们知道那个女军医死的真相……

万一抓他去坐牢。

他心惊胆战，朝章凯鞠躬，“我给你道歉行了吧。”

章凯看着他，忽然为他妈妈感到不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