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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巧在艳红的山茶花间找到了一个小秋千，跟季司家里的那个吊椅不太一样，这个是显得有点粗糙，像是用木板自己钉起来的。

不过虽然是粗糙了点儿，但季司还是止不住地有些高兴，就像是无意间找到了一件意想不到的宝藏一样。

季司坐在这个简易的秋千上，两条长腿蹬着地面，轻轻摇晃着，抬头看着满天繁星。

今天天气很好，深蓝色的夜空上，缀满了星星，月亮隐在云层之下，厚薄不均的云层在月亮的光亮下，透出深浅不一的光线，像一条发光的缎带。

今天的温度稍微比前几天高了点儿，不过毕竟是在冬日里，晚风吹来还是一点冷。

一个人自顾自地荡了会儿秋千，季司就觉得有些冷，正想回去，突然路霖的脸倒着出现在他面前，吓得他差点叫出声来。

惊吓之后便是恼怒，季司忍不住骂了一句：“你干嘛突然冒出来吓人？”

“谁让你偷偷闯进我的秘密基地的？”路霖说着，把一罐牛奶递到季司面前。

季司接过，温热的牛奶捂热了他被夜风吹凉的手。

季司看了眼路霖手里的冰啤酒，有些不乐意：“为什么我是牛奶？还是热的。”

路霖打开易拉环，细细的泡沫涌了出来，他低头抿了一口，说：“小朋友当然只能喝牛奶。”

“你说谁是小朋友？”

季司一把抓住路霖拿着啤酒的那只手的手腕，往下一拉，与此同时，自己的身体凑了上去，就着他的手喝了口冰凉的啤酒。

路霖低头看了看自己手里的啤酒罐，口子处还留着季司喝过留下的痕迹。路霖把嘴唇贴在季司喝过的那个位置，意味深长地看了季司一眼。

“当然是你，别忘了你还是我的学生。”

说起这个，季司才想起来，路霖明明是什么少将，又是怎么混进他们学校里当老师的？

看了季司的神色，路霖就知道他在想什么，低咳了一声，有些心虚的说：“我让人给我伪造的身份混进去的。”

季司：“……”

权力真的是万能的。

不过事到如今，季司也不想再探究这些，他低下头小口地喝着牛奶。

路霖在季司身旁坐了下来，秋千轻微地晃动着，看着季司乖乖喝牛奶的样子，实在有够可爱，他忍不住伸手揉了揉季司的头发，软软的，和他的性格完全不一样。

路霖望着季司的侧脸，在月色下散发着一层淡淡的光晕，他的脸精致得像是一件艺术品，仿佛一碰就会碎，明明看上去是那么脆弱的人，却又有些令人生畏的强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