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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漱想起刚才的情形，还有些尴尬，一边汇报一边眼神还不停地往路霖那边飘。

就这样看了好几眼，季司终于忍无可忍道：“看够了没有？”

虞漱忙收回目光，连连说：“看够了看够了！”脑子里想的却是：连看一眼都不行，看来少爷确实很喜欢他。

幸好季司不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不然高低要给他一顿。

虞漱刚去了朱媛萍那一趟，但并没有得到什么有效的信息。自他进去之后，朱媛萍就一直在发疯，一会儿哭女儿命苦，一会儿又笑浅池禹活该。搞得虞漱都有点弄不明白她到底是真疯还是假疯了。

季司只好亲自去找了朱媛萍。

朱媛萍因为发疯的原因，并不是住在佣人们住的那栋佣人房中，而是被安置在最角落的一个放置杂物的小平屋里。

这里平时几乎没人来，墙角半垂着雪白的蜘蛛网，上面粘着几只死不瞑目的小飞虫，外墙已经有些脱落，遍布着黑灰色的霉点，斑驳得不成样子，生锈的铁门上面挂着一把沉重的锁，从里面不断传出令人头皮发麻的笑声。

季司皱着眉绕过地上的一堆烂泥，看着平屋踌躇了半天，也不知道该往哪下步才行，随行的人用钥匙开了锁，沉重的铁门“吱呀”一声，随着沉闷的声响，从外面被打开，腐烂潮湿的空气扑面而来，跟外面的世界割据开来。

失去了铁门的阻碍，又哭又笑的声音更是直接冲撞着耳膜，随行的人都忍不住打了个寒颤，好像里面住着的不是一个人，而是一只恶鬼。

屋子很小，连一扇窗都没有，一片阴暗，全靠铁门打开之后透进去的光能隐约看到角落里缩着的一个蓬头垢面的人，屋子里全是令人作呕的味道，一闻到那个味道，季司差点吐出来。

他掩着鼻，忍不住说：“你们就让人住这种地方？还用铁锁锁着？这跟囚禁有什么区别？”

随行的人忙说：“这锁以前是不锁的，我们也是怕她冲撞到少爷您才锁的。”

季司实在受不了里面的味道，退后了一步说：“把人收拾一下带到小亭子里去。”

随行的人听从吩咐走了进去，才刚踏进门，朱媛萍就扑了上来，对着他又抓又咬的，疯子力气大，又不存在顾虑，把随行的人折腾的够呛。

路霖见状侧身挡在季司面前，警觉地看着朱媛萍，防止她再一次冲上来。

季司看着路霖这样下意识挡在他面前的样子，心脏像是被什么东西填满了，满满涨涨的。

他不是没有被人保护过，保护他是他那些手下和保镖的职责，可没有一次让他像现在这样产生一种被保护着的感觉，好像只要有这个人在，他什么都可以不用怕。

随行的人好不容易把朱媛萍抓了出来，朱媛萍在看到季司时，竟然神奇地安静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