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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霖这话说完，赵宇清就像想起了什么似的，身体颤动了一下，但依旧强笑着说道：“没关系的，这么多年都过来了，以后也不会更糟。”

听了这话，路霖心里内疚极了，这么多年，赵宇清不知道吃了多少苦头，如果当初自己能坚定一点，带他去A国，这些都不会发生。

现在他又有什么理由让赵宇清再次去面对那样的人生呢？

路霖深深吸了口气，说：“没有，我没有喜欢他，我忘了跟你说了，他是我姐夫，我不会喜欢他。”

“姐夫？”赵宇清惊叫出声，一脸的变幻莫测。

路霖点了一下头，说：“他跟我姐已经订婚了，应该很快就会结婚了吧。”

说到这里，路霖感觉心脏一阵揪痛。

这时，卧室的门突然从里面打开了。

路霖下意识地看过去，就看到一手扶着墙靠在门边的季司。

一瞬间，路霖感觉全身血液倒流，四肢都因为失血变得冰冷，像是脱离了大脑的掌控，一点知觉都没有，只感觉麻，又麻又冷。

“我……”路霖想要解释，却发现自己连一个音节都发不出来。

季司像是没有看到他一样，扶着墙一点一点往外面走，他身上还穿着那件沾着血的衣服，已经干涸成了一片，身影看上去单薄又可怜。

路霖看着季司的背影，一直等到他忍痛走出了好几步，才终于找回了一点力气，问道：“你去哪里？”

季司没有一丝情绪地回答道：“回家。”

路霖急了，忙说：“你这样要怎么回家？”

“那就不劳你费心了，”季司目光冰冷地在路霖身上扫了一眼，像是在看他，又像是完全没看到他一样，低声强调了一句：“小舅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