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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砰!”随着一声巨响,杨博整个人就被踹飞了出去,还没等他缓过神来,就被一只手抓住领口,一拳砸到了脸上。
“你怕被人砍了手就敢背叛少爷,你看我敢不敢砍你的手!”说着竟砸破酒瓶,将缺口对准杨博的手就捅了下去。
“虞漱。”季司开口制止了他。
虞漱停了手,只是酒瓶已经深深嵌入肉里,涌出大量的血,他又一手拎起杨博的领子,让他跪在季司面前。
季司又问:“那他又是怎么知道我在用抑制剂的?是你说的?”
“我什么也没说,”杨博忙摇头否认,“我也不知道他是怎么知道的,就说让我调换一下您的抑制剂。我……我一时鬼迷了心窍,才会做出这种糊涂事。”
“那你不怕他给你的是毒药?”
杨博一怔,目光心虚地四处飘散着,“应……应该不会吧。”
季司目光一凛,语气也凌厉了起来,“你连里面是什么东西都不知道,就敢来调换我的抑制剂?”
杨博抖得更厉害了。
季司挥了挥手,似是不愿意跟他多说。在场的人见状七手八脚地把人拖了下去。
等人下去之后,季司歪着脑袋看了脸虞漱手中的酒瓶,意有所指地说了句:“酒瓶可砍不断人的手。”
虞漱心领神会,略微一颔首就出去了。
人都走光了,包厢里又再次静了下来。
季司终于想起自己的那杯酒来,他拿起酒杯一饮而尽,有来不及吞咽的酒液顺着嘴角流下,猩红的酒液衬得肤色更加雪白,像刚吸了人血的吸血鬼一样,透出一种残忍的美。
酒精度数有点高,很快酒意就涌上来,季司感觉脑袋有些晕晕乎乎的,头靠在沙发背上。
后颈贴到沙发背上,有些微痒,季司忍不住伸手触碰了一下。那里还是光滑一片,没有被人入侵过,但上面曾印下过火热的吻,情至深处时,他还恬不知耻地恳求那人咬下去,彻底占有他。
路霖说得没错,Omega确实是这世上最肮脏的存在,被欲望所控制,可以毫无尊严地臣服在比他们强大的生物面前,献祭他们的一切。
即便理智上再不愿意,身体也会替他们做出选择,而这一切的罪魁祸首都是因为有这个东西在。
季司的手碰到微微凸起的腺体,眼底闪过一丝狠意。要是没有这个就好了,要是没有这个,他就不会被任何东西控制。
指甲深深嵌入腺体,引起一阵剧烈的疼痛,像是大脑从中间被人劈开一样,还有一丝来自于灵魂深处的恐慌,迫使他松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