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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希雨一脸懵,完全不知道翟大哥在胡说八道什么。
大门对面的空地上,一群人面朝大门盘腿坐下,闭目小声念叨着啥。
翟大哥很快加入了其中,并拉贺希雨坐下。
贺希雨不明所以,指着门口摆着的告示牌,不解的问道:“这不是富人家孩子诞日的诵经会吗?”
那告示牌上大字写着王氏嫡子祈福宴,并用小字解释了这场祈福宴。
“嘘!”翟大哥低声说道,“官府查得严,都不让百姓聚众活动,要是王员外面子大,估计也挨抓了。”
“噢。”贺希雨也学着翟大哥的样子虔诚祷告起来。
大概是日中的时候,王家大门停止接待来客,“嘭”的关上大门。
过了一会,厚重的原木大门缓缓打开。
影壁挡住了所有往里张望的视线,啥也看不到。
一个拿着拂尘的道童走出门来,身后还跟着一个低眉顺眼的壮汉。
道童一挥拂尘,老成的说道:“圣主准备与大神仙谈话,尔等若有祈愿,尽早告知。”
壮汉手捧一个大肚金蟾蜍依次走过盘腿祈愿的百姓面前。
那只大肚金蟾蜍大张着嘴巴,里面黑魆魆的,像是要将人吞掉。
“儿子的病看了这么多大夫都没好,多亏圣主的神药让我儿子的病好转,不过现在情况又不好了。应该是心不够诚,圣主不愿帮忙了。”一中年男子一边想着,一边往金蟾蜍里投了一贯钱,“圣主,这是我辛苦半辈子的积蓄,全给你,希望你一定要治好我儿子。”
金蟾蜍每到一个人面前,便有一个不现实的愿望随着金钱投进蟾蜍的大嘴里。
“圣主,我从七岁开始就给别人做工,做到现在三十六岁,跑堂、家奴、镖师、更夫、轿夫、脚夫等等我都干过,但辛勤并没有给我的生活带来多少好运,二十五岁,妻子难产逝世,诞下的幼子一出生便体弱多病,好不容易长到五岁,却因一场高烧命丧黄泉。我儿子机灵可爱,我舍不得他,便将他的尸首用上好的棺椁封起来,偷偷埋在屋中。”